搶救室裡的一張病床上,躺在上麵的張蓉榕有些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濃烈的消毒水味瓢進了她的鼻孔裡,使得她的大腦逐漸清明起來。聽儀器的滴滴聲在她耳畔響起。
“好痛啊!”強烈的痛感也隨之襲來,張蓉榕不得已發出痛苦的哀嚎。
她想從病床上下來,但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她低頭向雙腿看去,發現一塊帶血的藍色手術布蓋在她的身上。
“我這是在哪?”張蓉榕的視線飄忽,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她看著從身邊路過的醫生,大腦有些轉不過來。
“你醒啦,彆亂動,你傷得很重。”
張蓉榕耳邊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她偏頭看去,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
忽然,張蓉榕地腦海裡閃過一幀畫麵,是一輛朝他疾馳而來的出租車。
“我好像被車撞了,可是我感覺我好痛啊!”張蓉榕聲音微弱地哼唧道。
“是的,你出車禍了!”邊上的女醫生說道。
“那我會死嗎?”張蓉榕麵色十分煞白的問道。
“放心,你不會死!”女醫生安慰道。
“那就好。”張蓉榕虛弱地點了點頭。
“對了,你手機密碼是多少。我們要聯係你的家人過來!”女醫生拿起邊上屏幕已經碎裂的手機。
“可不可以彆告訴我家裡人,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張蓉榕還十分天真的說道。
“你傷的很重,需要做手術,必須要通知你的家人。”女醫生說道。
“這樣啊,好吧。我的密碼是四個六。”張蓉榕有些迷糊地報出了手機鎖屏密碼,顯然她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女醫生輸入密碼後,成功解開了張蓉榕的手機。
在張蓉榕地手機通訊錄裡找到了她家人的聯係方式。女醫生並未當著張蓉榕的麵撥打電話,而是走到一個角落才把電話打過去,“喂,您好。請問是張蓉榕的母親嗎?我們這裡是xx市人民醫院……”
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下自己名字後,鐘宏斌也是立馬就讓人安排手術。
江漓一臉垂頭喪氣地跟著鐘宏出了辦公室。
王若依見到醫生鐘宏斌從辦公室出來,立馬迎了上去,焦急地說道“怎麼辦,鐘醫生,我聯係不上我學生的家長。”
“沒關係,等病人神智清醒後,你可以用你學生的手機聯係她的家屬。”鐘宏斌開口說道。
王若依點了點頭,可臉上的焦慮並未緩解。
她現在急的都想要罵娘了。
入學時張蓉榕填的家長手機號碼,她打過去要麼是空號,要麼就是對不上。
“鐘醫生,我的學生現在可以安排手術了嗎?”鄧夢如上前問道。
鐘宏斌十分淡定地回答道“彆著急,我們的醫生已經在安排手術了。不過在手術開始之前,我還是有義務向你們闡述一下手術的風險。”
還沒等鐘宏斌說完,一位模樣年輕的女醫生從搶救室裡走了出來,對著外麵的鐘宏斌說道“老師,那個叫張蓉榕的病人醒了。我已經用她的手機聯係她的家人了,並且把她的傷情告訴她的家人。”
“那就好。”鐘宏斌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王若依也跟著鬆了口氣。
眼看鐘宏斌要進搶救室,垂頭喪氣地江漓立馬開口問道“鐘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一下病人嗎?”
“不行,搶救室裡還有其他病人。你們可能會乾擾到其他病人的搶救。”鐘宏斌很果斷的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