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裡另一位年紀稍大些的監考老師,見情況不妙,立刻從前門跑出去彙報。
集體撕試卷罷考,這還是他職業生涯中第一次遇到。
不一會兒功夫,校教務主任曾長林和經管學院主抓教學的副院長齊科宇火急火燎的趕來教室。
教室裡安靜的可怕,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
而這也無形的給了兩人巨大的壓力。
學生罷考,這是大事件。
處理好了,啥事沒有。
處理不好,是要挨批評,挨處分的。
兩人並未輕舉妄動,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用目光掃視了一圈教室。
情況比預想的要糟糕,有三分之二的學生把試卷給撕了。
這無疑是一次嚴重的教學事故。
如果隻是一學生把試卷撕了,那麼問題出在這位學生身上。
可三分之二的學生把試卷撕了,那麼就是監考老師的問題。
“你出來!”
校教務主任曾長林目光直指那位年輕的男監考老師。
欒傳旭縮了縮脖子,跟著校教務主任曾長林去到了教室外。
瞧領導這架勢,今晚自罰三杯肯定是不行了,估計還得來一個三溫暖。
臨出教室門時,欒傳旭還不忘回頭瞪江漓一眼。
兩人出去之後,經管學院的副院長齊科宇才發話“怎麼一回事?”
事主江漓當仁不讓的站起來贅述事情的經過。
副院長齊科宇聽到江漓被要求當眾脫褲子時,眉頭緊鎖,向著教室外走去。
“我沒有讓他脫褲子,是他自己要脫的。”
“不信可以查監控。”
教室外的走廊上,麵對齊科宇的質問,監考老師欒傳旭辯駁道。
“可是全班同學都說是你讓他脫的,你說我是信監控,還是信他們?”齊科宇扶了下眼鏡,開口說道。
欒傳旭繼續辯駁道“當然是信監考啊,他們明明就是一夥的。”
“好,信監控。那集體撕試卷罷考怎麼處理?”
“你作為主監考,這是你的嚴重失職。”
“這事一旦鬨大,輕者警告,重者記過。”
“暫且不論你的名譽問題,有這件事的影響,你起碼近五年都評不上講師。”齊科宇一臉嚴肅的說道。
欒傳旭沉默了。
無論是自身的名譽,還是評職稱,對他而言都是大事。
“齊院長說的對。這件事一旦鬨大,可關乎著你未來的前途。”一旁的校教務主任曾長林開口搭腔。
“我明白,我會道歉的。”
欒傳旭腦袋低垂著,眼神裡滿是憤慨和不甘。
“哎,這樣就對了。”校教務主任曾長林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