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桑葉和桑枝的子輝,此刻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轉眼間,一群飛頭娃娃如同惡狼撲食一般,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聲,凶猛地撲了過去。
刹那間,子輝就被這些詭異的飛頭娃娃層層包裹,變成了一個掛滿飛頭的臃腫胖子,那模樣簡直詭異到了極點,讓人不寒而栗。
飛頭娃娃們那細密的尖牙,宛如鋒利的鋼針,毫不留情地刺進了子輝的體內。
這鑽心的劇痛猶如萬箭穿心,痛得子輝撕心裂肺,五官扭曲,喉嚨中發出痛苦的嘶吼。
然而,他的一雙眼睛卻依舊死死地盯著對麵的飛頭蠻,那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屈,仿佛燃燒著熊熊的烈火,要將眼前的飛頭蠻焚燒殆儘。
“嘎嘎嘎,臭小子,這次我看你還不死!”飛頭蠻那刺耳的聲音再度傳來,聲音中帶著無儘的得意與張狂。
話音未落,那飛頭蠻也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排排尖銳的獠牙,猛地撲了上來。
就在飛頭蠻咬住子輝小腹的一瞬間,子輝手中的火折子“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巨響,白骨凳子著火了,白骨床著火了,整個山洞瞬間被一片火海吞噬。火焰如同狂舞的惡魔,迅速蔓延開來。
片刻功夫後,整個西山彆院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走水啦!”
“走水啦!”
瞬間,整個西山彆院的西山族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人們亂作一團,呼喊聲、腳步聲、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有的族人四處逃竄,有的手忙腳亂地提水,還有的奮力救火,現場一片混亂。
整個西山彆院都是骨頭做的,裡麵有磷,還有無數的鬼火,普通的水根本澆不滅,隻會越澆越大,火也會越來越旺。
數百個被抓來準備給飛頭蠻“獻血”的普通人剛準備逃跑,卻被西山族人屠戮一空。
此時,飛頭蠻帶著一群飛頭娃娃,即便腦袋被火焰灼燒得冒出縷縷黑煙,依舊死死地咬著子輝,叼著他,在飛頭蠻的指揮下,一路飛回了十丈血池。
痛不欲生的子輝,剛被帶進血池內,就發了瘋一般,猛地咬向了飛頭蠻。
“火燒不死你,那就讓小爺我咬死你。憑什麼隻能你咬我,就不能我咬你!”子輝一邊瘋狂地咬著,一邊憤怒地吼道。
到了十丈血池後,一群飛頭娃娃回到了自己的領地,如魚得水,像是一群餓了很久的食人魚一樣,瘋狂地撕咬著子輝。
隨著子輝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融入了血池之中,他隻覺得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逝,意識也逐漸模糊,隨時都可能死去。
臨死之際,子輝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許多畫麵。他想起了老頭子,想起了子明,想起了小黃皮子。
說來也怪,自從進入西山亂墳崗,子輝頭頂的小黃皮子就不見了,這讓他心中湧起一陣失落。
一群飛頭娃娃在瘋狂啃食著子輝,子輝也在不要命地與飛頭蠻相互撕咬。
那飛頭蠻被咬得實在受不了了,剛準備離開喘口氣,卻被子輝從懷裡迅速摸索出一個東西。
隻見子輝,鬼手一出,三兩下就把那飛頭蠻給捆住了。
那東西,正是梅大管家的帕子。這手帕,此刻卻成了子輝救命的法寶,手帕一出,屍臭味撲鼻。
一群飛頭娃娃看到梅大管家的帕子,就像是看到了貓的老鼠,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驚恐萬分。
梅大管家平日裡,就是用那手帕,來控製和操縱飛頭蠻和那群飛頭娃娃的。
這時,一群飛頭娃娃再也顧不上撕咬子輝了,尖叫著落荒而逃,躲進了血池深處。
見到這一幕,子輝更佩服老頭子了,原來這手帕,還能這麼用。
此時,飛頭蠻被梅大管家的帕子包住了整顆頭顱後,同樣嚇得渾身顫抖,猶如篩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