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黑狗,活脫脫就是一隻縮在蓋子裡的王八,那顆油光鋥亮的光頭顯得格外滑稽。
然而,子輝越打越鬱悶,越打越憋屈。
每次當子輝瞅準時機,眼看著就要擊中黑狗的手腳時,黑狗那家夥身子一扭,瞬間縮進了彘罐之中。
每當子輝的攻擊落空,黑狗那剛剛縮回去的手腳就會再次伸出來,緊握石刀砍過來。有好幾次,那刀刃幾乎是貼著子輝的指尖劃過,差點就把手指頭給削掉了。
那古怪的彘罐,也不知道是由什麼材料打造的,任憑子輝用出瘋牛之力不斷地擊打,可那罐身一絲裂縫都沒有。
打鬥中,子輝稍有分神,黑狗便會瞅準機會,要麼用“鐵頭”撞來,要麼就用出“長手長腳”的手段。
他那手腳一旦使出手段來,肆意伸展,手提石刀不要命地瘋砍,長腳丫子亂踢。
過去大半夜了,子輝的瘋牛之力,正在逐漸減弱。此刻的子輝,感覺自己隻有不到三牛之力。
然而,黑狗的實力不但沒有衰減,反而愈打俞強。隨著那彘罐不停地吸血,他那新長出來的手腳愈發凝實,肌肉線條分明。
不僅如此,黑狗的實力隱隱約約超過了三牛之力,若是照這樣打下去,子輝知道自己遲早會被拖垮。
突然,子輝悄悄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鵝卵石。這鵝卵石,上麵可是沾了小黃皮子的尿。
按照老頭子的說法,這個黃皮子絕非尋常之物,沾了黃皮子尿的桑葉都能驅邪,那麼這顆同樣沾了尿的鵝卵石也許有點用吧!
子輝握著那枚鵝卵石,再次化掌為刀,怒吼一聲,朝著黑狗的肩膀砍去。
“輝少,你這頭倔驢,怎麼來來回回就隻會這一手,你的猴子偷桃呢?”黑狗一邊躲閃,一邊嘲諷道,那語氣中滿是不屑。
“吃屎狗,你屬王八的啊,來來回回隻會縮頭縮腳,有種你彆縮進去!”子輝大聲吼道。
其實子輝這次暗藏玄機,他是在給黑狗下套!
倘若黑狗不縮進彘罐,那麼子輝這手刀下去,至少能斬斷他的一隻手腳;要是他縮進去,子輝就會趁機將手中加了料的鵝卵石丟到彘罐內。
可謂是,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果不其然,子輝的手刀尚未砍到,黑狗又如往常一般,迅速地縮了回去。
“吃屎狗,小爺等的就是你縮!”子輝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話音未落,子輝就把鵝卵石趁機擲出,一招“投石問路”,那鵝卵石帶著一陣疾風,順著黑狗縮回手腳的小洞,飛了進去。
“叮咚,叮咚”,清脆的撞擊聲傳來。
子輝伺機向小洞看去,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頓時驚呆了。
彘罐內部竟然空蕩蕩的,沒有黑狗的半點兒蹤影。
看到這一幕,子輝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狗明明剛剛就藏在這彘罐之中,為何此刻罐內竟然空無一物,難道黑狗跟西山亂墳崗的鬼影子一樣?
就在子輝滿心疑惑之時,黑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聲音中滿是恐怖的氣息,夾雜著無儘的痛楚。
“輝少,原本咱們哥倆切磋一番,小賭一把也就罷了,怎奈如今被你看透了老哥的底牌,那就去……死!”
……
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黑煙,黑狗再度發生了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