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光頭佬那猶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轉向血洞窟的一個昏暗角落。
他快步走過去,隻見他微微彎腰,伸出雙手,如同嗬護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從角落裡捧出一個約一尺見方的木頭盒子。盒子的一麵上,有一個指頭大小、形狀不規則的小孔。
那木盒子樣式古樸而陳舊,四麵刻著一幅幅小畫,密密麻麻刻滿了一句句奇怪的咒語。
光頭佬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抑製的期待,他的手指輕輕顫抖著,緩緩打開了盒子。隻見裡麵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個竹筒,筒身陳舊卻帶著一種古樸的韻味。
當竹筒剛被打開的那一瞬,一股濃烈醇厚的酒香彌漫開來,迅速充斥了整個洞窟。
光頭佬的臉上瞬間浮現出迫不及待的神情,他雙手緊緊地握住竹筒,將鼻子湊近,深深地、貪婪地嗅了嗅。
那陶醉的模樣,仿佛他已經離開了這個血腥味濃鬱的洞窟,全然沉醉在這美妙絕倫的酒香之中。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在這一刻,世間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唯有這手中的美酒能給他帶來無儘的滿足。
緊接著,光頭佬的臉色突然一沉,又是一聲暴喝
“上彩縮骨術!”
這聲低喝猶如驚雷在洞窟中炸響,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隨著這聲怒喝,他再次哼起了那神秘莫測的小曲。那曲調時而低沉,時而高亢,仿佛是從遠古傳來的魔咒。
隻見他雙手瞬間化作鷹爪般的形狀,帶著淩厲的風聲朝著子輝猛撲過去。
十指的指尖處,猶如煙霧一般冒出一縷縷濃黑如墨的氣體,那些黑氣仿佛有生命一般,瞬間鑽進了子輝的體內。
“縮頭縮尾,縮手縮腳,縮、縮、縮……”
當第一個“縮”字從他口中如炮彈般射出時,子輝的兩條胳膊處噴出一團黑氣,緊接著便是“哢嚓哢嚓”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脫臼聲。
第二個“縮”字出口,子輝的兩條腿也遭遇了同樣的厄運,黑氣噴發而出,“劈裡啪啦”的骨頭脫臼聲如同爆豆一般密集響起。
第三個“縮”字,第四個“縮”……伴隨著這一個個仿佛帶著無儘魔力的“縮”字出口,光頭佬的手指尖再次如同火山噴發一般迸發出一團團濃黑的黑氣,如潮水般瘋狂地湧向子輝。
刹那間,子輝隻覺得像是被無數隻瘋狂的螞蟻同時叮咬,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都被這難以忍受的刺痛所籠罩。
全身的骨頭瞬間脫臼,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支撐的架子,一下子散了開來。緊接著,一陣難以忍受的奇癢如電流般傳遍他的全身。
奇癢過後,他渾身上下仿若被無數根尖銳的鋼針同時刺入,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顫抖和尖叫。那“劈劈啪啪”的聲響,像是來自地獄的酷刑之聲。
轉眼間,一股難以言喻、能將靈魂都碾碎的劇痛襲來。子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
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想要抵抗這非人的痛苦,卻又根本不敢動用術法之力來抵抗。
在這無儘的痛苦麵前,他的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直接痛得昏厥了過去。
……
等到子輝再次從黑暗中悠悠蘇醒過來,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