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子輝,身高一米六,留著小光頭,身形偏瘦,那一雙眼睛透著靈動與堅毅。他的五官輪廓分明,鼻梁挺直,薄唇微抿,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
現在的子輝,身高竟縮至一米五左右,滿頭寸發,體型胖乎乎的,活像個圓滾滾的肉球。他原本分明的臉部線條如今變得圓潤,眼睛也被擠得隻剩下一條細縫,雙頰鼓脹,下巴堆疊著層層贅肉。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臉型和麵容也徹底變了模樣。
如今的子輝,身形、樣貌都像極了當初一起當店小二的一個叫“小胖墩”的孩童。
那“小胖墩”在七裡鋪的一個月裡,是“三的”的一個小跟班,為人極為刁鑽刻薄,仗著妖魂有點特殊,經常跟著“三的”一起欺負子輝,所以子輝對他的印象極為深刻。
正在錯愕之時,子輝再次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周圍騎獸背上的孩童店小二。
他的目光急切而緊張,迅速地掃過每一個身影,仔細辨認著,然而打量了一圈,竟然沒發現“小胖墩”的身形。
就在這時,子輝的意識裡傳來了屍殼郎焦急而低沉的聲音。
“將軍,這是"鰥寡三"在你身上動了"鎖骨術"和"易容術",還封印了你的獸脈、鬼骨和妖魂!”
聽到屍殼郎的話,子輝在體內輕輕的調動了一下術法之力,果然正如屍殼郎所說的一樣。
他隻覺體內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每一次嘗試掙脫,都如同撞在堅不可摧的牆壁上。
如今,子輝的體內,整顆心臟上出現了一株菊花,那菊花的根就深深紮根在了他的心上,仿佛在貪婪地汲取著他的生命力。
每一片花瓣都晶瑩剔透,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卻又帶著致命的威脅。
同時,子輝全身上下每一條血管,每一道血脈表麵都沾上了一瓣瓣若有若無菊花瓣,那些菊花瓣就像是一道道冰冷無情的枷鎖,死死地封住了獸脈之力。
每當他試圖調動血脈中的力量,那些菊花瓣便微微顫動,散發出一股壓製的氣息。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些菊花瓣上還有一個個細小的字,子輝每一次調動血脈,那些字就會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和掙紮。
他打量了半天,才發現這菊花瓣上的字竟然是一門術法——“菊花術法!”
同時,他的骨頭和筋膜上,好像中了“上彩術”的手段,全身的皮、肉、筋、骨好像分了家,任憑他用儘了力氣,也調不動鬼骨之力。
每一次嘗試,都像是在泥潭中掙紮,越用力,陷得越深。
同時,他每一次調動筋骨,同樣有小字出現在自己的腦海深處,這些字竟然是一首首令人毛骨悚然的小曲。
“一摸額頭寬又平,適合削成骷髏釘;二摸肋骨挺且直,做個羊排大鍋平;三摸四肢高而正,剁骨燉湯全都行……”
“一刀下去聲清脆,剝皮剔骨腦袋墜啊;兩刀接著用力揮,血肉橫飛不用吹啊;三刀砍完汗浹背,剔了剝了渾身碎啊……”
“摸摸你的頭,變羊頭啊!這是羊角,這是眼呐;摸摸你的腳,變羊蹄啊,這是蹄子,這是趾啊……”
摸骨、放血、剝皮、抽筋、剔骨、蒙皮、化形、縮骨,上彩術的小曲一應俱全,猶如惡魔的吟唱,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不休。
這些小曲合在一起,竟然也是一門術法——“上彩術法!”
同時,子輝的腦海深處,還有七根棺材釘一樣的東西在飛來飛去。
每當他調動神魂時,那七根棺材釘就會如閃電般狠狠的紮向他的腦海,帶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那七根棺材釘,非同一般,每一次都能把子輝紮的痛不欲生,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裂。
直到他靜下心來,聚精會神才發現,那七根棺材釘上同樣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