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量後,子輝、純狐柔、三子、白妹,帶著三娃,騎上巨無鱗,朝著慈善堂疾馳而去。
巨無鱗,十多丈的身軀在地麵上來回扭動,比一般的騎獸,快了不是一丁半點兒,四人的獸皮在風中烈烈作響。
臨行前,純狐柔神色鄭重,玉臂輕抬,纖手一揚,丟給了華子兩枚青色的竹片。
那竹片酷似留影竹,不同的是,正麵,刻著“天涯”二字,背麵用朱砂繪製著亂七八糟的鬼畫符。
“這是我師父的‘天涯咒’,取"亡命天涯"之意,和“亡命竹”一樣,就算沒有騎獸,隻要將其拍碎,也能日行千裡。一旦牛蛋回來,華子,你就把那"天涯咒"拍碎,然後用‘菊花輪’趕來報信。”
如今子輝的食屍蟲和噬魂蟲已突破到了開蒙中期,單說傳訊速度,比“天涯咒”的兩條腿跑,快了不知多少。
隻是情況緊急萬分,他一時之間還未來得及跟兄弟們交代如何用食屍蟲和噬魂蟲傳訊。
小半個時辰後,夜幕降臨。子輝等人跨坐著巨無鱗,終於趕到了慈善堂。
然而此時的慈善堂,與平日的景象不同。平常總是敞開著、無人把守的大門,如今卻關上了。
不僅如此,門前還站著一個身穿黃袍、身材短粗的蒙麵人,一股濃鬱到幾乎化不開的怪味撲鼻而來,那是一種奇特的妖氣,像是從深淵中散發出來的腐朽氣息。
院落內,那濃鬱的血腥味,一陣陣地傳來,狠狠地衝擊著眾人的嗅覺,熏得人聞之作嘔。
子輝等人剛一跳下巨無鱗,那蒙麵人便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走上前來。巨大的壓力,壓的子輝四人喘不過氣來。
他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幾位,慈善堂今夜有貴客,恕不接待,請明日再來!”
這個蒙麵人,好像嘴巴裡含了東西一樣,說話聲音很怪異。
子輝心中湧起一陣狐疑,他自小就跟著老頭子在牛市口和慈善堂討生活,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他還從來沒見過慈善堂會關門拒客。
更何況如今大戰在即,慈善堂作為最大的醫鋪,更不該如此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此,子輝不動聲色地暗暗使了個眼色,讓屍殼郎悄悄地放飛了幾個食屍蟲和噬魂蟲。
就在此時,白妹和純狐柔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
純狐柔俏臉一寒,雙眸中燃起怒火。
她那潔白如玉的手臂猛地一揚,皓腕靈活地一抖,玉掌如疾風般迅猛揮出,“啪”的一聲脆響,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那蒙麵人的臉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那蒙麵的獸皮打飛了出去。
隻見那獸皮下,是一張三角臉,滿臉都是大大小小的疙瘩,那圓鼓鼓的大眼睛,好似銅鈴一般,充滿了令人厭惡的表情。
占了整個下巴的大嘴巴,一張一合之間,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息,這張臉醜陋得讓人不忍直視,多看一眼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一個小小的蟾妖,還未徹底化形,就敢攔著姑奶奶的去路,還敢給姑奶奶使手段!瞎了你的眼,你也不打聽打聽姑奶奶是誰?”
純狐柔發飆了,柳眉緊蹙,鳳目含煞,她嬌小的身軀,此刻卻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淩厲氣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此時那蟾妖,剛準備動手反擊,突然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定格在白衣白袍白麵紗的純狐柔身上。
他瞪大了一雙蛤蟆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一眨不眨地盯著純狐柔,那貪婪的目光仿佛要將純狐柔整個吞下去。
他伸出長舌舔了舔,剛被純狐柔打過的臉。瞬間,口水不受控製地從他那大張的嘴巴裡流淌出來,如同一條惡心的小溪。
接著,他又不懷好意地打量了白妹一番,隨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猥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