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晏時梟掛斷電話。
陳盛在一旁觀察了許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位爺主動插手公司內部的事。
“老板,關於金先生下午的庭審……”
等了半天,見晏時梟還在沉思,陳盛不由提醒。
晏時梟這才有動靜,抬腕看表,“你去訂下午五點後的機票回江城。”
他出門很少坐私人飛機,這是他向來低調的行事作風。
陳盛很意外,“這麼快就回去嗎?萬一這次……”
晏時梟斜他一眼,“除非出意外,否則下午的庭審即是終審。”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畢竟到他手中的案子,基本前前後後已經審過很多回了,他隻要研究一下,就很容易找到突破口。
陳盛是了解他的,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會如此篤定。
再說,這世上哪有這麼多意外?
夜幕降臨,江之夏終於完成一天的工作,返回她在瀾庭青年公寓的新家。
蘇曼麗整一個下午都沒出現,也不知道她是真調崗了,還是請假了。
但有一件事令她很鬱悶,就是原本以為會收回的餐費,她一分沒拿到。
那可是幾百號人的餐,平均一份15塊,她再有錢也沒那麼大方。
可是,當她聽hr說因為請了這頓飯,所以上午她早退半小時的事不列入考勤、不按曠工處理她時,她又不好否認自己沒有請客。
要怪就怪她太容易輕信於人了。
這點,不但陸沉給她上了一課,蘇曼麗也給她上了一課。
“喂,夏夏。”簡琪的電話是在她剛進門時打來的,“你真的決定去睿華了?那狗陸沉和母蒼蠅天天秀恩愛,你不覺得惡心?還是來我家公司吧!我已經把我家那人事狠狠教訓了一頓!”
簡琪因為時差沒完全倒回來,所以白天幾乎都在睡覺。
也是在下午很晚的時候,她才看到江之夏給她發的信息。
“嗯,我已經去上班了。我也不想見他們,但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話說到一半,她頓住了。
臥室內突然多了兩個男人,一個是站在床邊的陳盛,一個是躺在床上,看著情況不是太好的……晏時梟?
“喂喂?夏夏,你還在說話嗎?怎麼沒聲音了?信號不好?”簡琪等了半天沒見江之夏再說下去,大嗓門又犯了。
江之夏嘴巴張了張,“那個……我有點事,晚點再給你打電話。掛了。”
說完,她放下手機,目光不解地看向站著的人。
陳盛神色凝重,“江小姐,我們老板他遇襲了。我已經給他緊急處理了傷口,但他現在還很虛弱,用藥後他睡下了,麻煩您暫時照顧他幾天。”
“遇襲?”江之夏瞪大眼,她根本無法想象,這麼危險的字眼居然會真實存在在自己身邊!
快步走到床邊,她這才看清晏時梟上身的衣服是敞開的,帶血的繃帶從他的肩頭纏繞至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