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少爺,請儘情享用吧!”
報完所有菜名後,鐘伯麵色平靜地推著餐車退出了餐廳。
江之夏握筷子的手緊了緊,看著麵前擺盤彆致、色香味全的鮮美菜肴,竟不知該如何下嘴。
這已經不止是視覺衝擊了,光聽菜名她都如鯁在喉、麵紅心跳!
晏時梟這哪裡是在暗示,都擺到台麵明示她了!
所以,她還要繼續裝不知道嗎?
而相比她的呆滯,晏時梟倒是表現得氣定神閒,還主動給她夾了一顆草莓放碗中。
“吃啊,這些都是老徐的拿手好菜!可彆浪費了。”
江之夏咬咬唇,然後把那顆草莓夾起,放進口中嚼了嚼。
“特彆是這個莓心莓肺,挺適合你。多嘗嘗!”男人又夾了一道菜遞給她。
江之夏“……”
後來晏時梟就不給她夾菜了,自己吃自己的。
江之夏大腦在神遊。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晏時梟身上會有那麼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可簡琪和楚琰南都來了,按理說,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後果嚴重的事。
有他脖子上的那一顆就已經夠震驚了,怎麼會還有一身呢?
在她想起全部經過之前,她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問問簡琪?
“怎麼不吃?是菜不合胃口嗎?”
看她久久不動,男人忍不住問。
江之夏深吸口氣,然後抬頭直視他。
“晏大律師,你有什麼話,但凡直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如果我酒後對你做了什麼,或者你對我做了什麼,都是可以相互負責的!可你突然穿成這樣,又讓廚師做這些菜,我實在是……不知道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說完,她放下筷子,也不打算吃飯了,就等他的回複。
晏時梟聽完也把碗筷擱下,手托著下巴,上下打量她。
“負責?你打算怎麼負責?”他倒是問上了。
江之夏疑惑的睜大眼,“不是,你不應該先說一下,昨晚我喝醉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晏時梟“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江之夏搖了搖頭。
晏時梟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看我這裡。”
江之夏稍微將頭湊過去,仔細看。
隻見他下嘴唇有一塊與正常唇色相比,顏色更深的淤紅,邊緣還有點破皮的印記,甚至還有裂口和輕微的結痂。
她今天一天都被他脖子的草莓和各種奇怪的行為分散了注意,所以根本沒發現他的嘴唇有任何問題。
而且,誰有事沒事盯著他嘴唇看?想法多不良。
不過,他這是怎麼弄的?
想了想,她問他“是我昨天喝醉推了你,把你推到地上,害你把嘴唇也磕破了?”
晏時梟差點沒笑出聲,“你的記憶是這樣的嗎?”
江之夏又搖頭,“沒,我一點都沒想起來……我酒精過敏,如果喝得太醉,醒來基本會斷片……”
“你再想想。”
晏時梟又吃了一口菜,同時還舀了一碗湯,慢悠悠地喝下。
江之夏扯了扯腦門上的一撮頭發,拚命回憶。
“是我走路快跌倒,你去扶我的時候,被我抬頭撞的?”
“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