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機器人抬了出來。
陸逸一看,這不是胡樂嗎?
他趕緊上前,檢查了一下胡樂的臉。
還好,這張全宇宙最美的臉毫發無損,也就身上透了好幾個大窟窿,經過初步搶救沒有生命危險。
陸逸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三皇子未來老公就這麼掛了。
不然,皇室借此要他去贅婿,那可就糟糕了。
他哪有什麼高階雄蟲本領,不得被人活吞了都不知道。
陸逸一邊給胡樂包紮傷口,一邊調侃道“小老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天上的星星看得太入迷,忘了怎麼飛了?”
胡樂雖然身受重傷,但神誌非常清醒,他氣的用眼睛瞪著陸逸,好像有什麼話說。
高階雄蟲就這,不過一個小驚喜嘛,怎麼說話都變斯文了。
陸逸實在聽不清他說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把耳朵慢慢靠近過去。
接著就聽一聲慘叫直插雲霄,簡直比過年要宰的豬叫喚的還淒慘了。
最後還得是機器人,從人嘴裡拽回陸逸的耳朵,陸逸疼的在地上再次縮成隻大蝦。
於是,機器人也把他扔上車,然後推著平底車一溜煙跑下山。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駁地灑在蜿蜒的山間小路上,一輛老舊的平底車風馳電掣的沿著這條小道下山。
小推車雖然簡陋,但結實耐用,車輪在崎嶇不平的路麵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與周圍的自然景色形成了一種古樸的和諧。
車上鋪著一層厚厚的乾草,散發出淡淡的草香,與空氣中的泥土味和山林的清新氣息交織在一起。
道路兩旁,野花隨風搖曳,色彩斑斕,像是在向吹過的風招手。
陽光從樹梢間灑下,形成一道道光柱,照亮了過往路人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人們的臉龐。
隨著平底車下山,山腳下的城鎮漸漸映入眼簾。
山腳下,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流過,河水在晨光中閃爍著銀光,仿佛是一條流動的綢帶,輕輕地環繞著小鎮。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露水的清新氣息,路旁,野花在微風中搖曳,偶爾還能聽到咕咕鳥清脆的鳴叫聲,它們似乎在用歌聲迎接新的一天。
這些自然的元素,構成了小鎮最樸實無華的背景。
平底車推進小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條石板鋪成的老街。
街道兩旁,是一排排古色古香的木屋,屋頂覆蓋著青瓦,牆上爬滿了青藤。
這些房屋雖然曆經風雨,卻依然堅固,它們見證了小鎮的曆史,承載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記憶。
街上,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瘦成麻杆的青年正在給身後的蟬翼刷防護油,還不忘叫賣著新鮮的蔬菜和水果,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五顏六色的孩子背著書包,遠遠看去就像夢幻花園裡的花精靈。
孩子們成群地走向學校,他們的笑聲和打鬨聲,給小鎮帶來了無限的活力。
年邁的人則坐在門前的石凳上,悠閒地聊著天,享受著晚年的寧靜。
午後,陽光變得柔和,小鎮也變得慵懶起來。
小推車經過河邊,河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大魚在水中自由地遊來遊去。
河邊的柳樹垂下長長的枝條,輕輕拂過水麵,仿佛在和河水嬉戲。
車板上的陸逸可算熬過最疼的時候了,他感受著微風拂麵,聽著河水潺潺,心中慢慢恢複寧靜和滿足。
就在這個時候,陸逸感覺到身下有些不對勁。
他的身體似乎壓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這讓他猛地坐了起來。
“哎呀,我的耳朵!”陸逸捂著耳朵就是一頓嚎,然後低頭一看,頓時傻眼了。
原來,他身下竟然還有一個人,而且不是彆人,正是堇。
堇的臉就在他的眼前,但他一副不想看陸逸的樣子,把頭轉到一邊去看河水,似乎河水裡的魚兒比救命恩人更有魅力。
陸逸看著堇那副冷漠的表情,心裡不禁感歎“這家夥,真是不懂得感恩啊。”
陸逸隻覺得心累,他想“這世道,救人一命還得被嫌棄,我太難了。”
他決定,等這件事完事了,他高低得遠走他鄉躲個兩三年再說。
畢竟,誰能保證幸運次次都能眷顧自己呢?
陸逸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然後對著堇說“喂,我說,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堇依舊不理他,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那聲音裡充滿了不屑。
陸逸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和堇計較。
他開始規劃自己的逃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