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的問題又接踵而至,他開始思考自己現在到底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存在狀態。
是靈魂?
是一種特殊的意誌形態?
還是說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自己隻是沉浸在幻想裡無法自拔,而現實中的自己還是一把長劍?
陸逸左思右想,試圖從自己有限的知識和經驗中尋找答案。但每一個假設都充滿了不確定性,每一個推理都存在著漏洞和矛盾。他越想越糊塗,腦袋裡仿佛有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最後,陸逸乾脆一拍腦袋,決定暫時放下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他心想,反正自己現在活得好好的,沒有生老病死的困擾,還能在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閒逛,這就已經足夠了。
何必非要弄清楚那些深奧而又複雜的真相呢?
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自然而然地水落石出。
此刻,光屏裡的畫麵再次發生轉變,隻見堇走到能源獸麵前,右手輕輕一碰能源獸那堅硬無比的身體。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那甲殼化的手指就如同鋒利的刀刃切豆腐般輕鬆,就把能源獸硬如岩石的皮膚劃開。
那切口整齊平滑,沒有絲毫的阻力。
堇的動作熟練而迅速,那流暢的姿態仿佛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隻是家常便飯。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絲毫沒有因為麵對的是能源獸而有半分的遲疑和畏懼。
甚至他連看都不用看,仿佛已經對能源獸身體的內部結構了如指掌,直接把手伸進了能源獸肚子裡。
他的手臂快速沒入能源獸的體內,沒有一絲的猶豫和停頓。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寂靜無聲。
很快,他又以同樣驚人的速度抽出了手臂,那果斷決絕的姿態,仿佛剛剛完成的不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而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動作。
等他的手上黑血流儘,一團神秘的氣團暴露在空氣中。粘稠的黑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在地上濺起一朵朵黑色的血花,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異味。
而那團氣,則在黑夜中閃爍著微弱而奇異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神秘力量。
那是一團瑩藍色的霧氣,它散發著如夢如幻的光澤,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精靈。
這團氣在接觸到外界空氣的瞬間,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遇風成形。
周圍的氣流仿佛都被它吸引,圍繞著它旋轉、湧動。漸漸地,它再次變成一把毫無生命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劍刃鋒利無比,仿佛能夠斬斷世間的一切。
這把長劍靜靜地懸浮在空中,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而堇站在能源獸屍體旁,平靜的看著手裡的長劍,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陸逸隔著光幕,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堇,那模樣,就好像他能穿過數萬年的時光,一下子就瞬移到堇的身邊似的。可實際上呢,就算他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也還是沒法真正看透堇這個人。
他試圖從堇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中解讀出點什麼,可每次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啥也抓不住。
陸逸本以為像他這樣才能算是個工作狂,但是堇這家夥呢,那日子過得就算是他都得甘拜下風。
每一天,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他就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出門去做任務。
而且大多數情況下,他就像個悶葫蘆,嘴巴閉得比蚌殼還緊,一言不發地埋頭苦乾那些重複的工作。
在腥風血雨的世界裡左衝右突,不管是凶猛的怪獸,還是狡猾的敵人,隻要是擋著堇的路,他都二話不說,手起刀落,瞬間就把阻礙給攔腰切斷。
那架勢,簡直就像是個嗜血羅刹,所到之處敵人紛紛抱頭鼠竄。
陸逸在屏幕這頭看著,那小心肝可是跟著一起七上八下的。他一邊為堇捏著一把冷汗,一邊又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叫好“真沒想到堇還是高手,這要是換作我,估計早就嚇歇菜了!”
就這麼看著看著,陸逸居然通過光屏逐漸弄明白了那些一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保養工具用途啦。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就好像是迷路的人在黑暗中獨自摸索了好久,突然摸到了一盞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