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風風火火地衝向電梯,腳下的步伐急促而慌亂,同時還不忘拚命拽手指上的骨戒。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惱怒。
他一邊跑,一邊在暗自惱火著這該死的戒指。
他記得小時候,曾聽大人們繪聲繪色地講述,那早已滅絕的白蛾一族渾身都帶毒,尤其是骨頭,不用太多,隻要輕輕碰一下,就會陷入永遠醒不來的美夢。
陸逸回想起大人們那神秘而恐懼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陣發毛。
陸逸冷笑一聲,覺得人在憤怒到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出聲來。
他也察覺出這次做的夢長得出奇離譜,但還真沒看出哪裡美了。
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思想覺悟不高的原因,就說這第一場雄蟲信息素提取實驗中心的著火夢,在那個可怕的夢境裡,熊熊大火無情地吞噬著一切。
陸逸仿佛又看到了那漫天的火光和滾滾的濃煙,心中湧起一陣恐懼。
雖然自己全程沒參與,可光是夢見這樣的火災又有啥好的啊!
那場大火仿佛帶著無儘的毀滅力量,讓他在夢中都感到無比的壓抑和絕望。
然後就是讓自己身心備受摧殘的俘虜生涯,那段日子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陸逸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痛苦的光芒。
他被囚禁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每天麵對著饑餓、寒冷和無儘的恐懼。
那些折磨和虐待,讓他的心靈和身體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
現在好不容易獲救了,卻又被這難以溝通的雌蟲氣的肝疼。
陸逸咬著牙,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他倒是徹底搞明白了,不管外界的環境如何變化,他的內心世界就沒有一天不活在永無止境的痛苦裡,在層出不窮的焦慮裡備受煎熬。這讓他每一個夜晚,都在黑暗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每一個清晨,都在疲憊和絕望中醒來。
“不過隻要摘掉這枚戒指,擺脫掉陰魂不散的雌蟲,一切都會好起來。絕對會的,肯定會的!”
陸逸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仿佛這是他唯一的信念和支撐。
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執著,仿佛看到了未來美好的曙光。
他堅信未來一定會好起來,一定會擺脫所有的不幸和痛苦。
可是,為什麼這枚戒指就是拿不下來了?
陸逸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氣,試圖用蠻力將戒指扯下來,可戒指卻像是長在了他的手指上,紋絲不動。
他的手指被勒得通紅,甚至有些破皮,但依然不肯放棄。
“等會必須問問堇,碎的戒指他還要不,這害人的鬼東西,不然拍碎得了。”陸逸惡狠狠地想著。
他的表情扭曲,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覺得自己已經受夠了這一切,這枚戒指就像是一個詛咒,緊緊地束縛著他,讓他無法掙脫。
陸逸在電梯前焦急地等待著,電梯下降的每一秒鐘都顯得如此漫長。
他不停地跺著腳,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終於,電梯門緩緩打開,他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手指卻依然在不停地拉扯著那枚骨戒。
在電梯裡,陸逸的思緒依然混亂不堪。
他的眼神時而迷茫,時而堅定。
他想著自己幻想的生活,那些平靜而美好的日子,如今卻變得如此支離破碎。
他恨自己為什麼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一定是因為這枚該死的戒指。
電梯終於到達了底層,陸逸飛一般地衝了出去。
他的身影在走廊裡快速閃過,帶起一陣風。
他四處尋找著堇的身影,心中的怒火和急切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堇!你給我出來!”
陸逸大聲呼喊著,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
還沒睡的乘客表情各異的看著他,就像看一個瘋子,一個小醜。
陸逸被憤怒衝昏頭腦,現在的他完全顧不了彆人的眼光,彆人怎麼想的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仿佛要將經曆的所有不滿都宣泄出來。
可是,回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音,堇似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逸感到無比的沮喪和失落,他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上,手中依然緊緊拽著那枚骨戒。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但他知道,他必須要擺脫這一切,必須要重新找回自己幸福美好的生活。
就在陸逸陷入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彆白費力氣了,這枚戒指不是你想摘就能摘下來的。”陸逸猛地抬起頭,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他的心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不知道這神秘的聲音到底是誰發出的。
陸逸聽到那神秘的聲音後,迅速轉身,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尋著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