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因為陸逸一個必死之人,不值一提的弱者拖累好幾條魚,萬一其中有一條魚本來可以成為大人物了。
但就是因為陸逸不肯在黑暗裡閉嘴低頭快死,就被拖累被攻擊被迫轉行,那是多麼大的罪過。
陸逸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停地流淌。
那些利用吸他血的人們太厲害了,無論是語言還是武力,隻會哭的陸逸屈服了。
善良的陸逸不想麻煩彆人,他周圍全是壞人,他不能讓壞人拿自己當餌料釣魚,傷害到和自己一樣善良的人。
原來啊,那時候的記憶畫麵是這個意思,我從來不是看雞圈羊圈牛圈的主人,更不是旁觀者,我也不過是個被人圈養起來的兩腳獸而已。
他的心中充滿了悲涼和自嘲,
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
但是,璃,你怎麼可以這樣。
陸逸的身體顫抖著,帶著無儘的憤怒、失望和難以置信。
當初救我,給我生的希望的人是你,如今像他們一樣背叛我的人也是你。
你,比他們更狠,更毒,真不愧是白蛾一族。
陸逸的內心充滿了嘲諷和怨恨,兩個人美好相處的畫麵這個時候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內心。
這是陸逸繼發現原生家庭的真實麵目後,又發現愛情婚姻的巨大謊言。
他內心看不見的痛苦遠比此刻手上的疼痛痛上百倍,上千倍,上萬倍。
那種難以言說的內心痛苦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地揪住他的心臟,不斷地擠壓、扭曲,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狠狠咬住手指,牙齒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試圖用身體上的疼痛來掩蓋內心的劇痛。
陸逸的嘴唇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鮮紅的血順著手指流淌下去,一滴一滴地落下,直到碰到一枚戒指。
那枚骨戒再次出現在陸逸的無名指上,散發著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氣息。
這是一枚森白的戒指,毫無光澤,卻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鮮血落在骨戒上,仿佛激活了某種沉睡的力量,它開始貪婪地吸收著陸逸的血液,並且越來越快。
陸逸隻感覺頭暈眼花,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他以為是悲傷過度傷到心神,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點點地流逝。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整個世界仿佛都在旋轉。
陸逸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體卻越來越無力,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血液正順著手指的咬痕快速流逝。
那不斷湧出的鮮血,如同一條無情的河流,帶走了他的生機和希望。
命運似乎覺得陸逸的痛苦還不夠苦澀,特意把三個人的py開在他的門前。
這殘酷的命運就像一個無情的導演,精心安排了這出令人心碎的戲碼。
璃靠在房門上和胡樂親得難舍難分,他們的身影在燈光下交織在一起,顯得如此曖昧和不堪。
璃的雙手緊緊抱住胡樂,嘴唇熱烈地貼合著,完全沉浸在這激情之中,全然不知陸逸就在房門的另一邊。
那扇薄薄的門,此刻卻仿佛成為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將他們分隔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正如此刻他們之間隔著一扇門,但心卻已經隔了千山萬水,覆水難收了。
曾經的深情厚誼,如今已化為烏有,隻剩下無儘的傷害和背叛。
璃還是敏銳的,他趁著胡樂又和弈親一起的時候,猛的推開房門。
璃的動作突然而果斷,仿佛想要抓住某個瞬間。
屋子裡空無一人。
房間裡安靜得讓人害怕,隻有微弱的光線從窗戶透進來,映出一片清冷的陰影。
璃的眼底閃過一絲迷惑,他明明聽到有人的抽噎聲。
璃皺起眉頭,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試圖找出那聲音的來源。
但他聽著聽著就發現是弈哭個不停,他還在胡樂的懷裡顫抖著發出各種毫無意義的聲音,看的璃心裡直犯惡心。
璃的臉色變得陰沉,眼中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煩。
但很快璃又聞到極淡的血腥味,他本想把這個發現告訴胡樂,但是等他轉頭一看,
璃握緊門把手,立刻把頭轉回來,不去看糾纏著的兩個人,而那兩個人也正處在關鍵時刻就要勇攀高峰了,他們才沒空搭理璃了。
胡樂和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璃的存在毫不在意。
於是,璃一個人謹慎的往屋裡走去。
他的腳步很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在防備著什麼。
一步,又是一步。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璃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
陸逸都不敢喘一下,他躲在床底下,身體緊緊地蜷縮著。
陸逸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懼占據了他的整個身心,不過也托這次的事情讓他頭一次知道自己瘦的都能鑽進床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