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邊說。”
小何指了指亭子外邊的一棵大樹，一臉假笑。
林眜點了點頭。
兩人就這麼在亭子裡其他人的目送下離開了。
男玩家和女孩一齊出了聲，“他她為什麼跟她他走了啊？”
說完又麵麵相覷起來。
蕭逸風跟了一句，“對啊，為什麼？他們很熟嗎？”
葉塵:“……”切。
“切……”
小何不裝了，原形畢露。
一臉鄙夷，像個糙老漢，把那張清秀文靜的臉敗壞了個精光。
當然，隻在這個討厭的人類麵前，在女孩麵前還是要裝一裝的。
“說吧，你跟那個女人——‘血腥瑪麗’，什麼關係。”
林眜笑眯眯著眼，努力想表現出一種很親和的感覺。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彆告訴我，你又要來讓我選在你這死還是在主人那死這一套啊，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小何邊說還邊擺出來了一副忠明大義的模樣。
林眜的嘴角、眼角恢複了原本淡淡的弧度，也不裝親和了。
“真傻。”
小何怒了，“你說誰傻呢？！你才傻！我有忠心怎麼了？”
“我沒說你效忠那個女人傻，是說你的腦子，聰明。但——這，傻。”林眜說著，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想示意她說漏了嘴。
小何被他引著視線，眼神落在了他的薄唇上，臉一下子爆紅，“你你你……你，說什麼呢？！我才沒有和主人那麼做過！不知羞恥！不害臊！”
林眜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些話。
剛剛有提到什麼嗎……
——不清楚，但自己一定是高估她的腦子了。
“說正事，你……不，你們，和伯爵，是不是一夥的。”
“誰和那個惡心的老男人是一夥的了！想想我都覺得我可以再死一遍了。”小何還真想了想，一身雞皮疙瘩，身子惡寒地打了個顫。
林眜盯著小何的眼睛，看她的反應，不像是撒謊，但也不是沒有裝得毫無痕跡的可能。
“……老男人？是真，還是假。”林眜平靜地打斷了小何的怨毒碎碎念。
“……”
“你說呢。”
小何的表情從猙獰，一下子變得平靜起來，翻書一樣，口氣也是出奇得平淡，倒是又符合起她的長相了。
“嗯。”林眜得到了印證，心裡篩掉了很多沒用的猜測，把大概的情況猜了大半。
“說完了嗎。說完就回去吧，再問下去我快要吐了。”小何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越來越低靡起來。
林眜站直了身子，曲起的左腿也收了回來，背部離開樹乾，越過小何身邊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
說完，林眜就邁步朝亭子那邊走去。
大樹後隻剩下了小何一個人在那裡站著，低垂著頭，過了很久才又抬起頭，麵上又是屬於“小何”原本的表情。
大邁步地走向那邊的亭子。
女孩在亭子那裡繞在林眜身邊張嘴說著什麼，表情很急的樣子。
眼神卻在看見過來的小何時鬆了開來。
“小何，這！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待那麼久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問這個玩家他又什麼都不說，我又怕萬一你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擅自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