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真實的疼痛感覺讓林眜忍不住身子歪了一下,差點就從樹乾上掉了下去。
小葉塵一直注意著林眜這邊,見他身子一歪,立馬伸出尾巴把林眜撈到了自己這邊。
——好燙!他生病了?
滾燙的皮膚緊緊貼在小葉塵的鱗片上,還不住地細細顫抖著。
——怎麼辦?那個壞人類還沒有走
小葉塵吐著信子眯了眯眼,探出蛇頭朝樹外看去。
——咦?那個壞人類去哪兒了剛剛還在那裡慢慢往這兒走呢。難道
小葉塵低下頭,一低頭就和那個臉上有一道長疤的魁梧男人撞上了視線。
隻見小葉塵的眼睛立馬變成了豎瞳,張開大嘴嘶吼了一聲,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就把小林眜完全包裹了進去。
“嗬,原來躲樹上了啊怪不得我每次都找不見你。以後得把這附近的樹都砍了才行。”男人完全不怕樹上小蛇的威嚇,轉頭左右看了看,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轉身往一個地方走去。
小葉塵緊緊盯著那個男人的動作。
隻見在男人走到一個地方時,那處空白突然被一個破舊的磚房牆角填補了出來,一把破舊的斧頭、各種鋪滿塵土的生鏽物件堆在好幾處,還有幾塊長滿青苔的木樁、木頭躺在地上。仔細看的話,那木頭、木樁上還有血的痕跡,不過已經是“鏽的不能再鏽”的血漬了。
男人彎腰拿起那把斧頭,在手裡掂了掂重量,邪笑了一聲,又轉過身朝這棵大樹看過來。
“小心你們的脖子”說著,男人抓著鐵斧的木把手,猛得一使力就將鐵斧朝小葉塵和小林眜所在的那個樹乾處拋去。
鐵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傳進林眜的耳中,直接讓林眜從昏沉中醒過了一點神來。
“小心呃。”林眜把小葉塵抱進懷裡,側身躲過了那把飛過來的斧頭。
斧頭沒有擊中,因為重量徑直朝地麵砸去。
“噗呲——”一聲,斧頭被男人從土裡拔了出來,鐵刃和土壤摩擦著發出一聲令人耳寒的聲音。
“躲什麼?趕緊提溜著你那條死蛇從樹上下來,小兔崽子”男人邊說邊朝大樹樹乾走去,用舌頭頂了頂那處被小林眜打過的腮幫子。
“不下來的話”
“砰——咯啦”
“砰——”
大樹隨著男人那不斷揮向樹乾的鐵斧而顫抖著。很快,身體虛弱的林眜就感覺快要抓不穩那個枝乾了。
“下來啊!小兔崽子!再不下來,連著你那條死蛇一起殺了燉了!”
“砰——”,又是一下。
林眜身子晃了晃,把懷裡的小蛇捂得更緊了些,皺緊眉頭往四周看著。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在林眜自己的眼裡,四周除了地上的狹小土路、這棵大樹,還有那處堆滿廢棄物的牆角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東西,全部都是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