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呢?就像自己穿了一套漂亮華麗的衣服,卻被彆人直接透過衣服,把整個身子都看光了的感覺。
按朗雲卿的說法,他們都是一群有點小錢就耀武揚威,在底層小人物麵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虛榮者,如此一來他們反倒成了真正的土嗨撈炮。
廖雪雅冷哼一聲,“笑話,我們用得著拿你這樣一個社會蛀蟲來提高身份?跟你這種人我都不屑比較。”
其他人也紛紛開啟了群嘲
“這家夥還以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
“一個為生計而到處奔波,不知道哪天就會累死的螞蟻,我們跟他計較那麼多乾嘛?”
“為了兩百塊跑腿費竟恬不知恥地跑到前女友的生日派對上出洋相,如果是我早就挖個洞鑽進去了。”
“兩百塊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他來說可能是半個月的夥食費,人在餓極的情況下還要什麼碧蓮。”
“真替芊憶感到不值,之前竟被他耽誤了那麼長時間,跟這種土窮酸在一起我感到窒息,是一刻都呆不下去。”
“一想到跟這種人在一起出門要擠公交,要住出租房,要精打細算,要穿便宜的地攤貨,要為孩子的奶粉錢發愁,我就感覺我的人生充滿了黑暗。”
“一個外賣小哥,你們還能要求他怎樣?十多萬的車子買不起就算了,估計連飛機都沒坐過。”
聽了眾人一頓嘲諷後,朗雲卿輕笑一聲。
“果然都是一群穿著光鮮的汪汪,不過你們的程度太低了點,隻會打打嘴炮,過過嘴癮,隻要我一走,你們還是場中的小卡拉米,隻配當跑龍套的,永遠成不了主角。”
朗雲卿說著用手分彆指向廖宇豪、朱岱茵、王梓樂、張蕊和她們的男朋友,“這幾位可就比你們高級多了,貶低嘲諷彆人不露聲色,恰到其份地把握住時機,既最大程度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還能無傷地全身而退,他們才算得上是合格的陰險小人。”
被朗雲卿當麵指出,朱岱茵和王梓樂等人臉色十分難看,眼中透露著怒火。
“朗雲卿,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吃了槍藥了逮人就噴?”
王梓樂忍不住,第一個跟朗雲卿翻臉。
張蕊一臉無辜,苦笑道“我咋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真不愧是窮鬼,嘴裡就沒幾句是能聽的人話,真心受不了,希望我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這種人。”
廖雪雅極度嫌棄地吐槽道。
朗雲卿不緊不慢地回應,“放心,你們不想遇到我,我同樣也不想遇到你們,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就像你們討厭我,我同樣討厭你們,你們覺得我不堪,我也同樣覺得你們也很不堪。”
廖宇豪再次上前,“朗兄弟,我知道你們底層人生活不如意,生存壓力大會讓心理產生過激的念頭,加上你和芊憶的事對你打擊也挺大,所以對他人都下意識的產生防備心理,並把他人的善意誤會成惡意,我都理解的。要不這樣吧,你來我公司當保安,看在你是芊憶的前男友的份上,原本六千的工資我給你開到一萬,這樣你就有了一份穩定且收入可觀的工作,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他向朗雲卿再次伸出手,仿佛大善人向難民伸出救助之手,隻是這次伸出的是另一隻。
然而廖宇豪的話卻真正激怒了朗雲卿,“姓廖的,不要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很了不起,你這樣的人最虛偽最可惡,你覺得你有錢就能掌控彆人的人生,踐踏彆人的尊嚴嗎?少拿出一副惡心的麵具在我麵前作秀。”
廖宇豪會開高工資請朗雲卿做保安,無非就是想羞辱他,並在李芊憶的麵前掙足麵子,好向她證明自己比她這個前男友優秀千百倍。
要是朗雲卿真答應入職做保安,場上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一個軟蛋,一個沒有一點骨氣的廢柴,而且到時廖宇豪想要怎麼對付他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見自己的小算盤不僅被識破,還被當麵指著鼻子痛罵,廖宇豪頓時惱羞成怒,“你一個肚子都填不飽的泥腿子居然敢罵我,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你一輩子都是掙紮在生存邊緣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