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六姑娘身邊的玉奴應了一聲“是,”便走到了外麵,隨意指了丫頭,“你,過來。”
小丫頭放下手裡的笤帚,忙走到了玉奴的身邊,朝著玉奴福了福身子“玉奴姐姐。”
玉奴“勞煩你跑一趟寧姨娘的院子,請她和和姨娘一起來姑娘的院子一趟。”
“是,”小丫頭朝著玉奴福了福身子,轉身去了兩位姨娘的院子。
玉奴端著小丫頭剛烹好的茶,進了房間。
給六姑娘麵前空著的茶杯裡,續了茶之後,便站在了六姑娘的身後,聽著六姑娘和劉大春說話
“二房那邊,如何了?”
劉大春“回姑娘的話,二房那邊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六姑娘“二嬸兒的身體,如何了?”
劉大春“郎中說,二太太身康體健,並無大礙。可能是一時悲傷過度,才會昏過去的。”
他已經儘力說的很婉轉了。
六姑娘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輕哼了一聲,“她若是想要養著,便讓她養著吧。”她說“二叔那邊,沒有消息嗎?”
劉大春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消息。”
六姑娘“這件事,給父親和老太太送消息過去了?”
劉大春“小的讓人送消息給爺時,特意讓他和爺身邊的宋硯提了兩句。想必這會兒,爺應該知道了。”
這件事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就安排人去了老家。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到了。
六姑娘皺了下眉,淡然的眼中,掠過一絲不解。
既然她讓人把這件事特意去告訴父親和老太太,那二叔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卻不聞不問不打聽。
六姑娘猜測,她二叔,很有可能是跟父親在半路分開了。
二叔是貴公子,沒吃過多大的苦頭。
跟著去老家的那條路,往南走是江南。
謝氏在江南的姻親故舊,隻有那位朱家。可是,朱家已經多年沒和謝氏沒有聯係。貿貿然去打擾,顯得很沒禮貌。至於北邊的嶺南,她那位沒吃過苦的二叔,壓根兒就不會去遭那份罪。
思來想去,那就隻剩下南域了。
那裡是個很繁華的地方,一去便流連忘返。
京官不能無故離京。
況且,她也沒聽說,他二叔去衙門請假之類的風聲。
這麼一想,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他二叔,外調了。
隻是,二叔外調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和家裡說呢?
六姑娘斂眉低垂,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
“你讓人,去衙門裡打聽打聽。”
“打聽?”
劉大春不解。
爺不是去老家了嗎,還用打聽嗎?
“是打聽二叔,”六姑娘說的含糊,“你問問,二叔在衙門如何。”
“是。”
劉大春應了一句,轉頭又問了一句
“姑娘,給大姑娘診治的大夫?”
府上發生的事情,若是讓他透露出半句,謝府的名聲就不用要了。
劉大春隻說了一半兒,六姑娘就明白了
“他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