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宋繼昌和秦明臻幾乎是異口同聲。
劉忠武迫不及待的拉著秦詩南往自己家裡走。
他好像真的很著急,雖然沒用跑的,但速度很快。
秦詩南想問究竟是什麼事。
“這事……不方便跟彆人說,你就隻是幫我證明一下,行嗎?”
“行。”
搞得這麼神秘。
劉忠武家裡,除了他父親之外,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人。
儘管穿著款式普通的中山裝,但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很明顯和其他人都不同。
以及種地的很少穿這種衣服。
“秦詩南,我家忠武說紙條是從收音機裡弄出來的,這是真的嗎?”
剛進屋迎麵就是個問句,秦詩南點頭稱是。
劉父眯起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疑心總是很重,不過大多數時候都很收斂。
一般隻在背後偷偷猜忌。
這一點,劉忠武跟他吐槽過很多遍。
“你怎麼會拆收音機?你小子,膽子還不小。”
劉父明顯不相信。
再怎麼說,秦詩南目前也還隻是個後輩。
劉父這副審訊犯人的樣子,讓劉忠武覺得很丟臉。
“從書上看來的啊,我不是都說了嗎!”
劉忠武站在旁邊,說話的語氣不算尊敬。
“那他又怎麼識字的!”
劉父也站了起來,兩個人怒目而視。
知道他們父子關係不好,誰知道能劍拔弩張到這個程度。
秦詩南忽然就後悔了,他不該來摻和這趟。
但他還是老實的給出了理由。
“我識字都是我爸教我的。”
“老劉,你態度彆這麼差。”
穿中山裝的男人先是勸說了劉父,然後才把目光放到了秦詩南身上。
“小秦同誌,你能看懂那本書,還挺厲害的,隻是有些東西……”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秦詩南連忙撇清自己的關係。
劉父的社交圈十分雜亂,他一點兒也沒想招惹。
“我沒看到裡麵的內容,當時剛把收音機拆開,劉忠武就把紙條拿走了。”
“這個我知道,當然不會冤枉你。”
那男人目光灼灼,瞧著好像是有點兒不儘然相信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讓劉忠武送秦詩南回家了。
劉父心裡的氣都還沒有撒完,看到劉忠武迫不及待的走了,朝著他的背影罵他沒擔當。
罵完了之後,他才冷靜了下來。
“你乾嘛要放走他?他要是沒看那信,這事怎麼會走漏。”
“看著不像,可能真是拆著玩的,你彆刮風就是雨。”
年輕人好奇心重,本來就喜歡這裡摸兩下那裡摸兩下。
中山裝的男人並不覺得秦詩南是個沉得住氣的人。
不過他認得那麼多字倒是挺稀奇的。
“我聽說過他家的事,小時候他父親就跑了,還以為是那種沒什麼素質的人呢。”
劉父點了點頭。
“能認字又怎麼樣?就不是個好東西。”
其實在他們這一片,很少有男人喜歡秦詩南的父親。
原因也很簡單,他就像是一隻招搖的花孔雀。
還不是普通的招搖。
他會的東西太多了,本以為他是城裡來的,隻曉得城裡那些物件。
誰知道他對種地也頗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