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看著眼前徒弟低頭溫聲的拒絕自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隨後,隻見他麵色一黑,冷臉沉聲說道
“怎麼,難道為師之言就當不得‘父母之命’?”
張飛此刻氣勢大開,庭院之中落葉好似都在此刻凝滯在空中。
三爺的“勢”與馬秉先前在臨沮關羽麵前所感受到的“勢”又有所不同,宛如灼心烈火,焚儘五臟六腑。
張飛言語上步步緊逼,他欲看看眼前的小徒弟究竟能抗到幾分,隨後繼續厲聲喝道
“亦或是說你心中並不認可我這個師父,當初拜師之言皆是誆我的謊言嗎?”
此時,馬秉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薄冷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張飛再次施壓道
“如果你認可我作為師父,就該應下來,隨後我讓你師母去拜訪你母親,此事就定下來如何?”
“不可!”
這時,馬秉身旁關銀屏突然高聲而呼。
一聲呼喊後,瞬間為馬秉解了圍,身上沉如泰山之勢隨即緩緩退散。
張飛麵目含笑,有些意味深長地望著剛剛出言製止的大侄女,開口問道
“銀屏何故出言製止啊?”
關銀屏剛剛聽著三叔對小師弟的聲聲質問,心中掙紮一番,隨即堅定自我,下了決心,開口相阻。
接著關銀屏衝著張飛施了一禮,回道
“三叔,我與小師弟早已私定終身,還望三叔勿要再逼小師弟。”
話音剛落,關銀屏那張冷豔俏臉少了一絲寒意,多了幾分羞怯。
?
馬秉此時一頭霧水,滿臉懵逼地仰頭望著關三小姐,心中詫異
啊?
你說的是我嗎?
我什麼時候與你私定終身了?
馬秉當下心中大急,向著關銀屏說話時還捎帶上敬語說道
“三小姐,這個玩笑並不好玩,我何時與您私定終身了,秉乃一介男兒,不怕流言蜚語,但師姐之名聲萬不可毀在秉之身上!”
關銀屏聞言,俏臉慍怒,伸手將馬秉腰間玉佩拿出,質問道
“難道你先前送我頭帶之時,又收下我的玉佩,難道不是定情信物嗎?”
“……”
馬秉看著眼前相處幾日的師姐,突地感到一陣恍惚。
他一拍額頭,想起古人之間送禮也是大有講究,不能瞎送的。
心中懊悔道
早知就送束修之禮了,既省錢又能表明心意。
這叫怎麼個事兒啊!
這時,張飛反倒沒有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他靜靜站立一旁看著二人,就差手中捧著一把瓜子。
馬秉甩甩腦袋,隨後對關銀屏開口說道
“師姐,古人有言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師弟如今尚不能格物致知,難言誠意正心,既不得修身,又何談齊家呢?”
“師姐之情,或非男女之情,還望師姐三思。”
馬秉低著頭,忍痛相勸,此言一出,往後日子定會難熬,但不出言相勸,又怕是誤了佳人。
關銀屏一聽此話,心中怒火瞬間點燃,她雙目含怒,厲聲喝道
“你且給本姑娘抬起來頭來……”
“對,抬起頭講話!”
張飛玩興大起,在旁插言道。
關銀屏此時不管身旁站得是誰,一個橫眉冷眼,三爺立馬就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