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一推開門,撲麵而來的就是一陣芬芳。
馬秉輕嗅,這香氣與張星彩身上的如出一轍,想必自家師姐平日裡沒少在書房學習。
一入屋內,隻見牆上掛滿了自家師父的字畫。
字是正經字,畫是正經畫。
其中一副字用的是狂草的筆法,儘顯張狂本色,走近一看,寫得卻是《鳳求凰·其一》開篇二句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馬秉看著這一幅反差感極大的字跡,哭笑不得。
字旁還掛著一幅畫,畫上美人似乎是位十五、六歲的少女,楚楚動人,眉眼中看得出一絲思念之意。
樣貌與自己師姐有些相似,換言之,應該是張星彩與其長得頗為相似。
馬秉未見過師娘夏侯氏,此刻卻也能猜得出來,這畫上美人就是師娘夏侯氏年輕時的樣貌。
就在馬秉一幅一幅欣賞過去之時,張星彩將桌麵收拾整潔,鋪上一張紙,紙的兩旁已經擺好鎮紙。
隨後,張星彩那溫婉之聲,輕輕飄在空中,直戳馬秉心房
“師弟,且來此處,我們從最基礎的學起,我先為你演示一番,你且看好,隨後模仿即是。”
馬秉聞言湊上前去,鼻尖傳來的幽香逐漸濃烈。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望著眼前的美人,蔥白細指握著筆,在泛黃的紙上揮舞,不由得又出了神。
“師弟?師弟?”
張星彩見其心思不專,語氣稍帶不滿地說道
“師弟,既然要學習書畫,就應該認真些!不要走神!”
馬秉聽後,立馬乖乖低頭認錯,態度之誠懇,讓原本嚴厲的張星彩變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旋即語氣變得平和,溫聲說道
“師弟,且繼續看落筆、行筆、提筆該如何,我寫不出父親那般張狂的草書,隻能教導你如何寫漢隸。”
馬秉聞言,如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回道
“謝師姐,漢隸就可。”
張星彩邊寫邊講如何書寫。
片刻過後,她演示完,將手中狼毫筆遞給馬秉,又為其重新鋪展一張新紙,在一旁為其磨墨,服務之周到,讓馬秉頗為不好意思。
他用筆點了點墨水後在紙上揮毫,停筆之後,字跡依舊扭扭曲曲,宛若“狗爬”。
張星彩少見地緊皺眉頭,看著這一幅字寫得如此潦草,心中不免懷疑,剛剛是否未講清楚。
旋即將筆接來,又講述了一遍。
如此反複,到馬秉寫至第三遍時,張星彩選擇放棄演示+說教的模式。
她隨即用站在馬秉身後,右手從馬秉肩上而過,握住了他的右手。
在肌膚接觸的瞬間,馬秉的身子瞬間繃緊,握筆的手開始不自主地顫抖。
接著一陣香風隨後襲來,香氣像一條婉轉小蛇靈活地往馬秉鼻尖竄動,他不由得心猿意馬。
隨後,他的耳邊傳來張星彩那溫聲細語
“師弟,我同你一起寫,你且要看清楚了。”
言語之時所呼出的風打在他的耳旁,濕熱。
馬秉耳朵不自主地泛紅。
他結結巴巴地回道
“…是…師…師姐,我…我……知道了。”
張星彩見狀偷笑,銀鈴般的聲音,打在馬秉的心房之上。
隨後,她又向前貼了貼,聲音之中多了幾分嫵媚地說道
“師弟,你貌似很緊張呢。”
馬秉氣息逐漸加重,回道
“師…師姐,我不…不緊張,就是今日穿多了些,這屋子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