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江?去金沙江乾嘛?”
沈南煙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慌得立馬就爬了起來。
“衝浪啊!不是還有十分鐘衝浪的戲份沒拍嗎?”
“這天山腳下的湖泊就不能衝嗎?偏要跑到金沙江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沈南煙一把抓住王德勝的手臂,生怕他又要作死,講句真心話,跟著王德勝這種喜歡在鬼門關反複蹦噠的人拍戲,就算再給她長兩顆大心臟,她也招架不住。
“你當我們是拍《讓我們蕩起雙槳》的兒歌嗎?”
王德勝望著腳下的平湖,沒好氣地反問道。
沈南煙忍不住一笑,再看向周圍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臉蛋,旋即耍賴道
“我被你搞得雙腳無力,站都站不穩,你還讓我去金沙江?”
“什麼!你你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搞上的?
勝哥!你這就有點越俎代庖了,我請你來是做替身的,我連銀幕初吻都沒有混到,你倒好,才拍了兩段戲就把人給禍害了!
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我才是男主角好不好?”
程夜隆擠眉弄眼地嚷道,等到周圍的人都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時,沈南煙這才意識到話裡有漏洞!
一張俏臉瞬間變紅,惱羞成怒的她提起腳就往程夜隆踢去。
“我讓你胡說八道——哎呀!”
站立不穩的沈南煙直接往後倒去,眼看著一頭就要紮進清澈的湖泊裡,眼疾手快的王德勝一把就將人拉住,輕輕一用力,就把人橫抱起來。
“趕緊走吧,我剛看天氣預報,金沙江上遊兩天內有暴雨,咱們得趕在漲水前到達。
否則一旦錯過時間,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王德勝一馬當先,抱著沈南煙往山下的停車處走去。
導演程夜隆蹦蹦跳跳跟在身後,興奮不已地問道
“勝哥,你的意思是要踩著金沙江漲水的點拍衝浪的戲份?
這種修仙動作你也玩得來?”
程夜隆腦中浮現出江水洶湧濁浪滔天的畫麵,王德勝就像一葦渡江的絕世高手,任憑滾滾江水狂卷怒拍,他勝似閒庭信步,腳踩浪頭隨波逐流,逼得反派自動跪地求饒。
“少廢話!記得安排一艘急救遊艇,一架直升飛機隨時待命,我王德勝今年才二十五歲,老婆孩子都不知道在哪裡,修仙的事還是你程夜隆上吧。”
王德勝沒好氣地說道,相比高山滑雪和自行車速降,衝浪的危險係數確實要小得多。
可是那也要看在哪裡衝浪!
金沙江本來就水流湍急,險灘暗礁更是密密麻麻,再加上暴雨過後洪水泛濫,那混濁的洪水下麵到底藏著什麼根本就看不清楚!
暗礁,漩渦,甚至是各種張著血盆大口的怪魚!
單論危險係數絕對是三種極限運動中最高最致命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從來都沒在漲水後的金沙江上衝過浪呀!
沒有九成八把握的事情,還是做好安全措施為妙。
“彆呀,老婆都抱在懷裡了,要孩子還不容易?
晚上我跟南煙姐換個床睡,這孩子不就有九成八把握了?”
程夜隆笑嗬嗬地慫恿道,這段時間自己懟著沈南煙的臉拍攝,哪裡還看不出沈南煙那顆芳心都在誰身上?
“你就不怕慕洛瑩以幫凶的罪名把你送進監獄裡吃牢飯?”
王德勝冷笑著問道。
程夜隆聽完立馬就慫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來。
“這跟慕總有什麼關係?”
貓在王德勝懷裡裝睡的沈南煙按捺不住問道。
“呃,這個嘛——”
程夜隆支支吾吾說道。
“連我也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