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檸不知道他究竟想讓自己幫忙做什麼,可是單看他手裡的鐵疙瘩就不怎麼樣,看起來並不純,顏色和光澤都差了好多。
她瞪圓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陳爍凡,“你不會是想讓我把相片上的人給你刻在這東西上吧?”
看她的眼神裡沒有不悅和嫌棄,隻有單純的不明白,陳爍凡點了點頭,“嗯,隻有刻在這上麵才不會被抹去。”
一張照片終究還是太脆弱,儘管他平時已經很小心翼翼的保存了,但邊角還是被磨的不規整了。
四個角都毛毛的,微微卷曲,他怕有一天連照片上的臉都被磨掉了。
所以他想說是不是可以刻在鐵上麵,隻要不是故意用工具弄掉就不會擔心消失了。
程悅檸明白他的意思,她看著照片上的人,應該是一個開朗的人吧,那抹笑容讓人見了一瞬間就想起了田間的向日葵。
它昂起頭迎接陽光,燦爛的盛放。
“行吧,給我吧。”
程悅檸伸手接過陳爍凡手裡的東西,“你想做成什麼東西?”
一個問題把陳爍凡難住了,他眼裡滿是不解地回問“做什麼東西?”
麵對他的疑惑程悅檸猜測,這家夥不是想著就單純的刻上去就完了吧?
總得做成什麼帶在身上吧,不然難道每天裝一塊鐵在口袋裡嗎?
看見程悅檸臉上有些無奈,陳爍凡又開口問道“必須得做成東西嗎?”
“不然呢,每天抱著這鐵塊走來走去?”
“那該做成什麼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又不是我的東西。”
陳爍凡聽了程悅檸的話想了想也有道理,可他實在想不出來該弄成什麼,一時間兩人都麵色不虞地站在院子裡。
“我想到了,交給我吧。”
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程悅檸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末世的時候見過的有人這樣做。
見她拿了東西就回房間去了陳爍凡也不想了,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乾脆就讓她發揮好了。
程悅檸想到的是做成紐扣,到時候就縫到軍裝上衣胸前的口袋上,她有材料,可以讓鐵製的紐扣看起來和普通的一樣。
紐扣可以做成空心的,中間放一塊大小差不多的鐵片,照片上的臉就刻在鐵片上,做個小機關保準除了她和陳爍凡誰都打不開。
畢竟是軍人,不能在身上戴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又不能太惹眼,所以紐扣是可以隨身攜帶的,最安全的東西。
而且這個地方也很合適,軍裝上胸口前的位置,就像陪著他一起度過在霜溪市部隊的生活。
也算是一種夢想的實現不是嗎?
對了,也得給肖淮做幾個,再弄一塊手表吧,當兵的話手表是一定要有的。
做這種事情對於程悅檸來說很簡單,她在空間裡沒有半個小時就做出一大把,可手表就有些花時間了。
她做了肖淮的就想做白開水的,做完白開水的她就想著給大家一人做一個好了,沒道理讓其他人乾看著。
這一來二去可不就費時間嗎,紐扣做半小時,一塊手表就不止用半小時。
程悅檸從空間裡選了幾塊男表和幾塊女表,她把手表的蓋子都撬了起來,一個人忙活到晚上睡覺之前才完成。
因為想儘快弄出來,怕以後沒有時間做,她一秒鐘都不浪費,就連吃晚飯的時候都是夾起來就往嘴裡塞,看都來不及看。
等程悅檸把所有東西都做好以後滿意地看著桌子上擺的一排的成果,她拿起屬於自己的那一塊戴在手腕上。
新的手表是自動上弦的機械表,經過她改裝以後不需要再換電池,因為它永遠都不會停掉。
這還得依靠她插在裡麵的一塊異能小晶石,雖然隻有一粒芝麻的大小,但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