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說道“想來江大夫定是一個重情重義重傳統的人。
但我並不認為江大丫同學有什麼明顯的過錯。
在課堂上一切詞彙都是比喻罷了。
村長,可以是一個具體的人,也可以是我們課堂中一種代表著有責任心、有善心的品質。
錢老婆子同樣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是一種品德不好的代表性詞彙。
孩子們這麼說並無冒犯長輩的意思。
若是江大丫同學言辭有冒犯他人的意思。
我身為老師自然是有責任去教導她的。
但是,難道我們其他晚輩就不能說出前輩人的好與不好嗎?
好與不好如果都隻放在心裡。
一旦遇到不好的,我們因為守舊而不能說出來,那還會有人願意說真話嗎?
在座大部分人都是做家長的,你們可以說出孩子那裡不好。
難道就不允許孩子說出你們那裡不好嗎?
想要進步,就是需要不斷地改正自己的錯誤行為習慣。
固步自封隻會自取滅亡!”
她的聲音輕柔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如同春雨般,一滴一滴地滋潤著眾人的心田。
這話算是說到眾人心眼裡去了。
尤其是那些婆媳關係不太好的婦女們。
她們坐在那裡,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認同的光芒。
平日裡,她們為了尊重父母,又不敢直接把心裡的不滿說出來。
此刻葉青女的話仿佛說出了她們的心聲,讓她們有種找到了傾訴對象的感覺。
江大夫雖然聽著葉青女說的頭頭是道,但內心卻是抵觸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抵觸。
傳統觀念就像一條無形的繩索,緊緊地束縛著他,告訴他。
他不能反抗父母,不能違背長輩的意願。
這也是他孤寡一人的原因,雖有兒有女,但他最愛的人自己卻守不住。
隻因為那些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讓他在一些事情上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導致了如今這般局麵。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來反駁葉青女,卻又覺得自己理虧,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葉青女當然也不會為了教學而拂了江大夫的麵子。
她轉過身,語重心長地說。
“江大丫同學,我很欣賞你的勇氣,能把這些話說出來。
但如果你想要更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而不影響其他人對你的看法。
那麼你就要學會語言的藝術。”
她的眼神裡透著鼓勵與期許。
這時,有人聽了葉青女的話,不禁疑惑地問道。
“葉老師,這說話還需要藝術嗎?藝術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能學會嗎?”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彙聚到她身上,眼神裡滿是期待與好奇。
“大家看啊,藝術,其實涵蓋了很多方麵,就比如說咱們平常說話,這裡頭可也是大有藝術在的。”
接著,她又繪聲繪色地講解起現代人飯桌上的一個笑話來。
“宴席上,發生了這麼一件特彆有意思的事兒。
主人家,站在那宴席廳裡,看著人還沒來齊,心裡就有些著急。
嘴裡就嘟囔了一句‘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