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在一旁看到葉青女來了,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趕忙往葉青女身邊靠了靠。
他知道葉青女向來有主意,有她在,或許這事兒還有轉機。
葉青女察覺到村長的靠近,扭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餘青山冷哼一聲,用那透著猥瑣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著葉青女。
嘴裡陰陽怪氣地說道“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不過是一介婦人罷了,與吾等身為秀才之人交談,竟還能這般不卑不亢,毫無敬畏之意。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是何種身份,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這世間禮數規矩,難道你全然不知曉嗎?如此行事,可真是有失體統,毫無規矩可言!”
村長在一旁聽了這話,心裡很是氣憤,可又不好發作。
隻能壓著火氣,小聲地跟葉青女介紹起麵前的幾位夫子來,把餘青山等人的身份一一說明了一番。
葉青女聽後,微微挑了挑眉毛,臉上依舊帶著從容的微笑,看著餘青山說道。
“餘院長,想必便是您了吧?您方才所言,著實令人覺得頗為有趣。
隻是,我著實有些困惑,難道與諸位這般身份的人交談,還非得要跪著才行嗎?
我細細回想,卻從未聽聞在咱們兔國的律法之中,有哪一條規定了與秀才說話就得跪著的。
莫不是您覺得自己有著同縣令大人一般的威嚴與權勢,故而要求我們也需跪著同您講話呢?
倘若您真有這般想法,那我可就不得不對您這院長的身份產生質疑了。
畢竟,縣令大人那是身負一縣之治理權責,位高權重,有著相應的規製禮儀。
而您身為書院院長,若是僭越了這應有的分寸,做出這般越權之舉,怕是於情於理都難以說得過去了吧,您說呢?”
她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不緊不慢,可卻讓在場的眾人麵色動容。
沒想到這婦人如此伶牙俐齒,竟敢這般反駁餘院長。
“無知婦人!休要給我等扣帽子!”
左夫子一聽,指著葉青女大聲嗬斥道。
“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呢,如此放肆,真是沒教養!”
葉青女卻絲毫不懼,依舊麵帶微笑,平靜地回應。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不然為何那邊還跪著一家人呢?
難道不是諸位您幾位給逼的嗎?我倒想問問,這又是哪條律法規定的?”
說著,她還抬手指了指依舊跪在地上的鐵牛一家。
眾人聞聲看去,鐵牛一家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就像吃了狗屎一樣。
趕忙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來,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餘青山雙眼微眯,眼神裡透著幾分陰鷙,盯著葉青女。
“你就是村裡的葉老師吧?我今日倒要好好瞧瞧,你區區一個婦道人家,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在這兒大著膽子辦起學堂來。”
葉青女素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肩“看不出來嗎?”
那語氣,那神態,分明就是在暗諷對方眼瞎。
這直白又略帶挑釁的回應,讓周圍不少人都暗自咋舌,心想這婦人可真是夠大膽的。
青山書院的一些學子們聽了這話,都拚命地憋著笑。
他們本來就是抱著來看熱鬨的心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