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敗露紀長歌轉身就跑，雖然葉含山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沒想到葉含山卻是身影一閃從背後揪住了他的領子，任憑紀長歌腳下怎麼倒騰，也無法在往前一步。
“小子，你跑什麼？有膽子夜闖藏書閣，還怕被抓包？”
紀長歌也不跑了，轉過身來看著葉含山。
“那葉宗主想如何處置？”
按照紀長歌的性格，若是他麵前的是其餘幾宗任何一宗的宗主，他可能都會飛速認錯，抱著對方大腿聲淚俱下，保證不會再犯，可麵對葉含山，他做不出來。
葉含山也看出紀長歌是對他尚且心存芥蒂，歎了口氣。
“長歌，以前的事都是為師的錯，是我一門心思隻關注江抒晚，忽略了你，導致你在宗門被欺負，還幾次陷入危險之中。
為師跟你道歉！”
葉含山之前雖然帶回了紀長歌，但對他根本不關心，對他的處境也沒了解過。
還是在紀長歌在六宗大比大放異彩之後，他才開始了解起了紀長歌在丹宗時候的種種，越發感覺是自己愧對紀長歌。
紀長歌詫異，他不敢相信這是嘴比死鴨子都硬的葉含山說出來的話，而且還給他道歉？
“葉宗主，我之前在丹宗遇到的那些欺負和危險，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我天賦太差，與你無關，這一點上我也沒怪過你！
但也僅此而已了，以後咱們依舊不會有太多交集，重新拜師你就更不用想了！”
紀長歌說的是實話，其實嚴格來講葉含山算是對紀長歌有恩的，不過是原本的紀長歌。
若不是他當年動了惻隱之心將紀長歌從凡俗界帶回，原本的紀長歌還不知道在哪裡顛沛流離，能不能活到他穿過來都是兩碼事。
也正因如此，之前的種種原主確實沒有怪過葉含山，書中紀長歌直到最後身死之時，才真正寒心。
書中紀長歌最後被害死葉含山完全無動於衷，甚至都懶得理會，他就是對原主有天大的恩情，也都還完了。
害死原主的固然是江抒晚，但這其中葉含山的縱容功不可沒。
若是他沒有穿過來，沒有一鳴驚人，葉含山對他的態度怕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紀長歌的結局也不會變。
葉含山如今的改變也是因為發現自己錯過了這麼優秀的弟子，心中悔恨，這才對紀長歌有了愧疚之心。
葉含山的做法也說不上多麼十惡不赦，畢竟誰不喜歡優秀的弟子呢！
但他如今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紀長歌足夠優秀，他的愧疚也不是針對紀長歌本人，多數還是痛失一個天才弟子的悔恨吧！
兩人之間無論恩仇，都是葉含山與原主的事情，紀長歌雖然接管了這具身體，但他沒有資格替原主說原諒。
紀長歌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葉含山有些挫敗。
既然打感情牌行不通，他打算以利誘之。
葉含山單手一翻，幾本書籍出現在他手中。
紀長歌一眼便認出，這些都是記錄丹宗獨門丹方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