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書房凝重的氛圍一樣,客廳沙發上的喻文清也坐立不安。
她本來還誌得意滿,覺得做了這麼過分事情的周家姐弟一定會被嚴厲批評,並且會被強製給她和文溪道歉。
等了許久,喻文溪喝了預防感冒的藥後犯困,社區男工作人員帶他回房間睡覺。
喻文清獨自包裹著毯子坐在客廳,隨著幾人在書房裡商量的時間越來越久她心裡漸漸不安起來。
不過是家庭矛盾,批評做錯事的一方,再讓做錯事的一方對受欺負的一方道歉,保證以後不再犯不就完了嗎?
為什麼要商量這麼久?
難不成她這步棋走錯了?
不不不,她讓文溪提換房間這個事就已經錯了,還是太心急了,明知周家姐弟不是好欺負的性子。
但兩人如出一轍的傲慢,不將她和文溪看在眼裡,平時也不會無故發難。
在這種情況下她其實是有時間的,就應該耐下心一步步穩著來慢慢蠶食。
而且那社區的女工作人員對周予念態度親切,很有可能偏幫他們。
心中的不安在沉寂的夜色和外麵呼嘯的風聲中越來越濃烈,書房還是沒動靜。
周予念他們從書房出來後徑直回了自己房間,仿佛沒事人樣,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隻有自己像個小醜般在這裡可笑的等著。
喻文清為自己的衝動感到懊惱,她怎麼能因為周父周母對自己和文溪展露出的那些情感和關愛,就妄圖去挑戰周予念的地位,侵占她的房間。
她太心急了,她太心急了……
此刻的喻文清已經失去了該有的冷靜,表情焦躁不安,她有預感,這一回隻怕要徹底翻船。
終於
緊閉的書房門被打開,隨之打開的還有周予念的房門,幾人先後向客廳走來。
前麵的周父周母神情複雜中透著……歉意?
沙發上的喻文清心一沉。
黃瓊麵上表情倒看不出什麼,依舊和進去時一樣笑嗬嗬的,看著讓人親近。
從自己房間出來的周予念和周宜安麵上一派輕鬆,姿態悠閒。
短短的一段距離周宜安還抽空拿手比劃自己和周予念的身高差距,隨後笑著對周予念說了句什麼,引得周予念對他怒目而視。
兩人的狀態和自己簡直天差地彆,喻文清心中無比的憤恨。
可比起心中的憤恨,她更擔心接下來她將要麵對的事。
一行人在客廳落座,周父將周宜安和周予念喊到跟前“你們兩今天做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還不趕緊給文清道歉!”
這回兩人倒是聽周父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的給她道歉。
明明是自己期待已久的道歉,隻是喻文清此刻心裡卻沒有那種終於將他們壓得低頭的痛快。
明明是平白直述不帶情緒的道歉,可喻文清覺得自己從中聽出了森森惡意,她勉強的露出笑容“沒事的,今天這個事不怪你們,是文溪不懂事才引起的誤會。”
隨後對周父周母道“叔叔阿姨,我可以先去休息嗎?今天實在是累了。”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