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周宜安聽完陸母的話後臉色更加奇怪,說實話陸箏箏她媽還真是挺了解自己女兒的,這不馬上一語中的。
這回不止是陸母察覺不對勁,連教導主任都看出來了趕緊問他“你這邊是有什麼不同說法嗎?”
從始至終都是陸母這邊的一麵之詞,人家當事的另一人還沒說什麼呢,當然得讓周宜安自己說。
其實陸母在看到周宜安表情時就察覺到不對勁,這個男生情緒太平靜了,做錯事當著對方家長和教導主任的麵都不見任何心虛,反而泰然處之。
這個年紀的孩子她知道基本都藏不住事,又容易情緒化,被老師家長稍微詢問,不是低頭承認錯誤就是氣急敗壞的狡辯。
她故意說那些話就是想激他,不管怎麼樣先給他扣上帽子。
人在處於被動且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很容易就會產生應激心理,急著為自己辯駁,一著急說出來的話很容易出錯沒有邏輯,落在旁人耳裡就會覺得這人是在狡辯。
她家那個侄女黃姝嘉就是,那丫頭和她親姐姐性格一模一樣,性格軟弱柔和但又是個認死理的,拿捏她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那丫頭這段時間也長進了不少,還知道慫恿姐夫帶她出國治病,陸母的手暫時伸不了那麼長,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父女二人揚長而去。
很可惜,今天陸母麵對的不是好欺負的黃姝嘉,注定這回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周宜安神情鎮靜“我並沒有約陸箏箏去商場也沒有告訴過她我會去商場,所以不存在對她進行什麼惡作劇。而且您也說對了,確實是她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家的地址,特意去小區門口蹲守,至於是不是想製造“偶遇”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無視陸母怒火中燒的表情,周宜安對教導主任道“陸箏箏家長口中的話是陸箏箏的一麵之詞,我的話也是我的一麵之詞,您這邊不好斷定,我上周還在學校時就有去商場的打算,周六上午也確實是和我姐姐一塊去了。”
教導主任馬上靈光一閃“那你有提前和彆人說過要去商場的事嗎?”
周宜安說自己確實去了商場,這事既沒有和陸箏箏說也不是臨時起意,要是陸箏箏真的是特意去小區門口蹲他,那就說明周宜安把自己要去逛商場的想法告訴過彆人,而那個人又告訴了陸箏箏。
也不怪教導主任會如此想,實在是陸箏箏這個學生之前做的事,讓他道德上也有點接受無能,要不是學校有人保她,對這樣的學生早就要進行勸退處理。
周宜安點頭“我和我們班上有位同學提起過。”
那這事情就簡單了,讓那個同學過來對質,就知道是誰說謊。
教導主任馬上就要讓人去叫那個學生過來,結果周宜安又不動聲色的丟下一枚炸彈“老師,我覺得陸箏箏同學在學校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正常的上課和學習,麻煩您也一並處理一下。”
“什麼行為?”教導主任習慣性的反問。
“性騷擾。”
周宜安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教導主任和陸母同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性、性騷擾??
“其實這事也有一段時間了,班上同學應該都知道,剛開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她之後變本加厲,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學習生活和身心健康。”
被影響到“身心健康”的周宜安表情平靜的將陸箏箏這個學期花樣百出的作為一一道出。
包括但不限於,在女生中宣示主權、暗中針對和他走得近的女生、莫名往他身上撞、當同桌時總是無意中進行肢體接觸、每天不間斷的表白信、偷偷跟在他身後想製造偶遇等等。
周宜安話裡的信息含量,聽得教導主任眼皮直抽抽。
雖然每回都是些巧合,但哪裡真的有那麼多巧合。
確實說是性騷擾也不為過,這要是男女性彆對調他都不敢想被家長知道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陸母則是不可置信的怒視他“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家箏箏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經得起你這樣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