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變成許狗了麼?”遠程遊覽觀眾彈幕的許烈,也在關注這一場審問。
雖說沒法具體看到鹿悠悠的表現,但就彈幕裡麵的內容來看,鹿悠悠應該表現極好。
否則不會引起那麼多彈幕對他的抨擊。
想到這裡,許烈也有些犯愁“真是一個傻姑娘,老老實實交代就行了。”
特調組,莫美琳還在繼續突破鹿悠悠的心理防禦“鹿悠悠同學,我不得不提醒你。”
“雖說辦案經驗這種東西,說起來很主觀,但很實用。”
“經驗豐富的辦案人員,主觀上判斷一個人撒謊時,客觀上配合測謊儀,結果往往是主客觀一致。”
鹿悠悠渾身一怔,好似掉落某個山崖寒潭,洇透肺腑的涼意,縈繞凍結著身心。
她現在才意識到測謊儀!
怎麼辦……許烈,她好害怕……
驚慌失措時,與許烈分彆前最後一番話,在鹿悠悠腦海裡回響‘就你這樣,肯定瞞不過。’
‘最後你隨便撒謊,說被我威脅就行了,比如炸你全家什麼的。’
當時以為是許烈在說笑,是在暗暗吐槽她笨。
現在看來,許烈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才會有此一言。
一定是的,那家夥最壞了!
冥冥之中,宛若許烈就陪伴在她的身邊。
鹿悠悠心神逐漸安定下來,環繞身心的那股寒意,亦被心底湧出的奇異情緒衝散。
掌心又重新升起溫度,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禦,再度豎起。
鹿悠悠順著記憶裡許烈的說辭,一字一句的開始複述“對不起,我,我說。”
“其實,其實我是被許烈給威脅了。”
“他,他說,如果我不幫忙保密,他,他就要用炸彈,炸我全家……”
莫美琳眉毛詭異的高高扭起,整張臉都在透著懷疑。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之前不還是青春男女的青澀戀愛嗎?莫美琳吃瓜還覺得挺有意思呢,怎麼轉眼就要炸你全家了?
難道推斷錯誤?
並不是鹿悠悠對許烈有男女之情才會幫忙遮掩;而是因為被威脅了、不得不幫著遮掩?
攝像頭後麵的張雨濤一時間也無從判斷,隻能扭頭看向最為專業的心理專家。
心理專家頗為為難的看了看目前建立起的許烈心理模型“難說,根本目前嫌疑人的心理模型來看,應該是謊言。”
“嫌疑人故意於基因大樓縱火,疏散人員,杏城冷庫那邊亦是在冷庫內部引爆,兩次爆破都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
“這種個人正義心理下,會去炸一個女生全家嗎?”
“但如果是口頭威脅、並不打算實際行動呢?看這個鹿悠悠的樣子,會被嚇到也能理解。”
張雨濤聽懂了,嫌疑人許烈兩次爆破,隻是性質惡劣,社會反響大,卻沒有傷人。
嚴格意義而言,可以基本判定鹿悠悠仍在撒謊。
可稍微放寬鬆一點,就鹿悠悠這天真的樣子,是挺好騙的,一下不好判斷是那種可能。
張雨濤不糾結這種正反邏輯,索性換了條思路“專家老師,鹿悠悠的心理模型建設了麼?能不能從她這邊判斷?”
專家還是為難“各有可能,或許是她喜歡許烈,或許是真的被威脅,甚至二者皆有,組長,彆忘了人質認同綜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