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埋頭在操場的角落整理著在場的垃圾，動作利落。
但林澈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頭。
內心盤算著徐青青什麼時候能過來。
關於經紀人的事情，此刻對林澈來說那可真是至關重要，。
“也不知道李樺這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林澈一邊收拾著垃圾，一邊在心裡暗暗吐槽著。
“我來啦。”就在林澈胡思亂想之際，徐青青那平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林澈隨口應了一聲，連頭都沒抬起來，依舊自顧自地忙著手中的活兒。
可剛應完，林澈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停了一下手中的動作，想了想，將手中的掃把遞了出去，“呐，掃把。”
徐青青伸手接過掃把，微微低頭，也開始認真清理起現場來。
林澈見狀，便從兜裡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緊挨著徐青青，幫起忙來。
一時間，隻有掃把劃過地麵的沙沙聲在空氣中回蕩著。
……
十分鐘後。
操場一角總算是清理得差不多了。
林澈半坐在草地上，緩緩仰望著那浩瀚的星空。
他將吉他放在身旁，轉頭看向已經坐在身旁的徐青青。
十二月的夜晚，寒風呼嘯著。
凜冽的風刮過臉龐，帶來絲絲刺痛，可兩人卻都沒有提前離開的打算。
林澈心裡一直在思考著，該如何委婉地問出至關重要的問題。
而徐青青，也是滿心糾結，在琢磨著現在到底該怎麼開口才好。
沉默的氣氛就如同這寒冷的夜霧一般，在操場蔓延開來，沉甸甸地壓在兩人心頭。
“恭喜你，大冠軍。”
最終，還是徐青青率先打破這份沉默。
雖然《普通朋友》這首歌很令人遐想，但看林澈的狀態，徐青青不難猜測，林澈根本沒談！
“哎，說這個，心累。”林澈也借著這個話頭，微微皺眉，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嗯？”徐青青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林澈，眼中滿是不解。
徐青青不太明白，這旁人眼中風光無限的冠軍頭銜，怎麼到林澈這，就成了心累的源頭？
林澈微微搖著頭，目光望向那深邃的夜空，歎了口氣道“出道了，通告都快把郵箱擠爆了，感覺心裡沉甸甸的。”
林澈的聲音裡透著無奈，通告如的壓力，此刻正實實在在地壓在肩頭。
加上現在已經沒有‘血包’的熱度，十二月的新歌主題還未確立。
雖然林澈現在可以憑借冠軍頭銜發布新歌。
這樣新歌榜前十肯定沒問題。
但第一就很難說了。
在這個熱搜一天變一遍的時代。
總會有人像林澈一樣一夜爆紅。
“啊？找個人幫你分擔一下唄。”徐青青眸光流轉。
其實她知道林澈這番傾訴背後的意圖，可還是佯裝不知，順著話頭說了下去。
“哎，今天剛看人才網，挑了兩個小時。”
林澈想起吃飯時坐在電腦前，對著那滿屏的經紀人資料。
一個個仔細篩選的情景，不禁一陣頭大，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結果呢？”徐青青追問著，手裡不自覺地揪著身旁的一小撮草。
“零人唄。”林澈苦笑著攤了攤手，那一臉的無奈更是明顯。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題總是在邊緣打著轉兒，遲遲無法步入正題。
就像是兩個普通朋友那般隨意地交談著，可彼此心裡又都藏著事兒，那層窗戶紙就這麼隔在中間，誰也沒去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