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午後,太陽毫無保留地釋放著熱量,烤得社區的地麵都發燙,空氣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燥熱與焦躁。居民樓下那片本就不大的空地,此刻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人群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把現場圍得水泄不通。大家的臉上寫滿了焦慮、惶恐,交頭接耳的嗡嗡聲此起彼伏,時不時有人踮起腳朝樓頂張望,發出一聲聲歎息。
就在這時,人群裡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一陣小小的騷動。站在前排的幾個年輕人最先反應過來,忙側身往後退,嘴裡輕聲招呼著“大夥讓一讓,讓一讓!”這聲音仿佛有連鎖反應,人群如同潮水般緩緩分開,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
隻見一名身著職業ol製服的眼鏡成熟少婦,邁著沉穩的步伐款款走來。謔!她這身形,高挑纖細得就跟模特似的,估摸能有一米七左右,往人群裡一站,那是鶴立雞群。兩條腿筆直修長,就像兩根勻稱的玉柱,被修身西裝褲緊緊裹著,每邁出一步,褲縫都筆挺得不帶一絲褶皺,“嗒、嗒”,鞋跟輕叩地麵,踏出的聲響都透著乾練利落的氣場,仿佛自帶一種無形的節奏,能把周遭慌亂的氛圍都給穩住。
再瞧瞧上身那件修身的白色襯衫,麵料質地一看就上乘,柔柔軟軟地貼合著她的身子,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那叫一個恰到好處。窄腰寬肩,這麼一襯,活脫脫就是從時尚雜誌裡走出來的職場精英,透著一股子颯爽英姿,精氣神十足。她的腰肢纖細得盈盈一握,可彆小瞧了,裡頭蘊藏著的力量感,能在關鍵時候撐得起大梁。脊背呢,挺得像標槍一樣直,身姿挺拔優雅,不管周遭多喧囂、多混亂,她自個兒就跟有個無形的護盾似的,行走間散發著自信與從容,步伐不疾不徐,穩穩當當,自帶一股讓人安心的氣場,就好像隻要她在場,天大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一頭利落的齊肩短發烏黑發亮,發絲根根分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精心打理過的,一絲不亂,顯得格外精神乾練。微風輕輕拂過,幾縷發絲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臉頰邊,恰到好處地添了幾分柔和,把她原本有些冷峻、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麵容,愣是多添了絲親和力,看著就沒那麼有距離感了。
她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精致的金屬邊框眼鏡,細細瞅那鏡片,清亮透明,沒一點汙漬。鏡片後的眼睛仿若寒星,深邃有神得很,眼珠子一轉,裡頭透著的銳利與冷靜,就跟x光似的,目光這麼一掃,周遭人的細微表情、小動作都逃不過她的法眼,仿佛能洞悉周遭所有人的心思。不管是撒潑耍賴的、還是滿心委屈哭訴的,在她這兒都能被看穿、看透。一看就是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談判專家,啥大風大浪沒見過,處理棘手場麵那是輕車熟路,保準一出手就能把亂麻似的事兒給捋順咯。
周圍群眾眼巴巴地瞧著她,眼神裡滿是期許,剛才還嗡嗡吵個不停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不少,大家都下意識屏住呼吸,滿心盼著這位乾練的談判專家能施展身手,把眼前這場危機給平息嘍。
社區主任遠遠瞧見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的愁容瞬間消散了幾分,趕忙一路小跑迎上去,額頭上還掛著汗珠,邊跑邊抬手抹了一把,氣喘籲籲地介紹道“哎呀,可算把您盼來了!這就是專門負責這次談判的專家,大夥都放心吧。咱社區這回可全指望您了,這事兒鬨得人心惶惶的,再這麼拖下去,真怕出大婁子。”
王大媽在一旁早就急得眼眶泛紅、淚水打轉了,一瞅見專家,著急地幾步上前,雙手像鉗子似的緊緊拉住專家的手,手上的勁道大得驚人,那粗糙的掌心滿是焦急與懇切,眼眶裡還含著淚花說道“姑娘啊,你可得救救大山,那孩子平時真不錯,逢年過節還給我們這些老街坊送點米麵糧油,實心眼兒的好孩子啊!就是一時鑽進牛角尖了,心眼兒實,不知道變通,被這工錢的事兒逼得沒了轍。你一定想法子把人勸下來,大媽求你了!”說著,王大媽的身子微微顫抖,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專家微微彎下腰,另一隻手輕輕搭在王大媽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掌心的溫熱傳遞過去,輕聲安撫道“大媽您彆著急,我理解您的心情,看到大夥這麼揪心,我也心疼。您放心,我一定儘力,先了解下情況,不把事情摸透,我也沒法對症下藥不是?”專家微微揚起臉,語速不緊不慢,聲音輕柔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讓王大媽原本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說著,專家抬頭望向樓頂,眼神裡瞬間被堅毅填滿,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天台門,心裡默默盤算著談判策略。她微微眯起眼睛,腦海裡飛速閃過以往處理類似危機的畫麵,思量著怎麼才能用最恰當的言語打開李大山的心結,把這場關乎生死、關乎工錢的危機化解於無形。她深知這一戰難度不小,李大山此刻情緒瀕臨崩潰,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刺激到他,後果不堪設想,但多年的談判經驗讓她有迎難而上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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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群眾見談判專家來了,嘈雜聲漸漸小了些,大家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一個個眼巴巴地望著她,眼神裡帶著期許與依賴。前排的大爺雙手緊緊攥著拐杖,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年輕的小媳婦輕輕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乾擾到專家;幾個孩子也被大人拉著手,乖乖站著,睜大眼睛好奇又緊張地盯著。大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認定她就是這場風波裡的定海神針,隻要她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兒。
專家深吸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抬手整了整衣衫領口,手指靈活地將領帶重新係緊了些,雙手自然下垂,微微握拳給自己打氣。她又快速掃了一眼周圍群眾,從那些滿是信任的目光裡汲取力量,準備朝著樓頂喊話。
現場瞬間安靜得隻剩下微風拂過衣角的細微聲響,所有人都在等待她開口。這一刻,空氣裡彌漫的緊張氣息愈發濃烈,濃稠得似乎都要凝固了。專家清了清嗓子,微微仰頭,正要開口,樓上卻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讓眾人的心又猛地揪了起來。
緊接著,專家又刻意清了清嗓子,那細微動作仿若一場大戲開場前的定調,沉穩又篤定,瞬間鎮住場子。她身姿筆挺,如同一棵紮根大地的青鬆,微微仰頭,下頜輕抬,唇齒輕啟,聲音沉穩似古寺洪鐘,溫和若春日微風,悠悠揚揚穿破人群的嘈雜“李大山,我是專門來幫你的談判專家,你先彆慌,靜下心,仔仔細細聽我說。我太明白你此刻處境了,壓力如山,工錢這事像惡魔般纏得你脫不了身。工人眼巴巴盼錢養家,發包方卻耍賴拖延,你夾在中間,受儘委屈。可跳下去,一切就全毀了!閉上眼想想,家中老人望眼欲穿,就盼你平安歸家;工友信賴你多年,都指望著攜手渡難關,大夥離不開你啊。”
樓上死寂般沉默,悶熱勁風在天台肆虐,“嗚嗚”哀號,似代李大山哭訴。良久,一聲哭腔嘶吼撕破寂靜,顫抖又絕望“你們不懂!賬亂得無從下手,砸鍋賣鐵也填不滿窟窿!工人天天圍堵,眼睛噴火;發包方電話不接、上門不見,把我當皮球踢。我算什麼?夾心餅乾,裡外不是人,真沒活路了!”末了,重物砸地,“哐當”巨響,驚得眾人一顫,冷汗直冒。
專家心急卻強裝鎮定,雙手迅速攏成喇叭,貼緊嘴邊,脖頸青筋暴起,額間汗珠滾落,音量陡然拔高“大山,我懂,錯不在你!看,勞動仲裁委趙組長在這兒,一諾千金,剛講按法規辦,該你的,分毫不差;冤枉你的,絕不讓步。咱一步步捋,賬再亂,也能理順!”眼神示意趙組長,趙組長會意,跨前一步,雙手擴音“大山,我乾這行多年,信譽擔保,配合就有公道!”
此時,人群裡冒出嘀咕“光說不練,人快撐不住了,工錢能變出來?”這話像利刃戳專家心窩,她目光如炬,掃視四周,瞅見吊車,計上心來,振臂高呼“大山,瞧,有吊車!你點頭,我陪你坐上去,找安全地,敞開心扉說透這事。今兒不解決大半,我不走!”
李大山猶豫了,天台悄無聲息,唯聞急促喘息,像破舊風箱。許久,悶聲擠出“彆哄我,上去就抓我,更沒活路。”專家急得冒汗,扯下外套,露出乾練短袖,雙手高舉揮舞“隻身前來,無惡意,就想幫你。看王大媽,哭得眼都腫了;工友們紅著眼,揪心不已,大夥舍不得你!”王大媽忙哭喊“大山呐,聽話,快下來!”
這席話觸動李大山,天台門緩緩裂開縫,露出憔悴麵龐。專家抬腿要衝,被特警隊長拽住“彆急,我們上,保你安全。”她壓低聲音“彆驚著他,得順著,稍有差池就完!”隊長皺眉“放心,有計劃。”
就在這千鈞一發、空氣都好似凝固了的節骨眼上,眨眼的工夫,幾個特警仿若幾道黑色閃電,“嗖”地一下就朝著樓體衝了過去,開始了這場驚心動魄的攀樓行動。瞧瞧他們這身行頭,厚重的戰術背心緊緊裹在身上,那材質一看就結實得很,能防彈防刺,給他們周全的保護;頭上戴著嚴嚴實實的頭盔,隻露出一雙雙堅毅的眼睛;腰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裝備,叮叮當當的,可這些實打實的重物,愣是沒拖慢他們半分速度。
打頭的那位特警,身姿那叫一個矯健,渾身透著股子久經沙場的乾練勁兒。他目光犀利得如同翱翔高空、緊盯獵物的雄鷹,啥風吹草動都彆想逃過他的法眼。腰間一根粗壯的繩索晃來晃去,隨著他敏捷的攀爬動作,時不時撞擊在牆壁上,發出輕微的悶響。隻見他雙手穩穩地抓住攀爬器,手臂上的肌肉瞬間繃緊,像一條條賁起的小蛇,彰顯著強勁的爆發力;雙腳也配合默契,精準又迅速地找到著力點,每蹬一下,攀爬器就“哢哢”幾聲,結結實實地嵌入牆麵,仿佛那牆麵在他們腳下都成了平坦大道,任其馳騁。眨眼之間,他就像隻靈活的壁虎,沿著垂直的樓體蹭蹭往上躥,眼瞅著就要逼近天台了。
樓下呢,烏泱泱的人群早被這緊張的氛圍壓得大氣都不敢出,現場死寂無聲,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談判專家站在那兒,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過度,都泛出了慘白的顏色,手心裡全是汗水,濕漉漉的。她緊咬著下唇,眉頭緊鎖,目光一刻都沒從樓上挪開,心裡默默念叨著可千萬彆出岔子。
王大媽更是嚇得不行,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她透過指縫,眼巴巴地朝著樓頂張望,嘴裡還不停地小聲念叨“老天爺啊,您可一定要保佑孩子平安無事啊,這孩子平時心善著呢,就是一時被難事兒給逼急眼了,可不能讓他有個三長兩短呐。”念叨完,又忍不住“嗚嗚”地抽泣了幾聲,身旁的鄰居趕忙輕拍她的後背安撫。
此刻,站在天台邊緣的李大山,一眼瞧見那幾個如天降神兵般迅速逼近的特警,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全無一絲血色。嘴唇哆哆嗦嗦的,雙腿也像沒了骨頭似的發軟,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直接摔下樓去。極度的恐懼讓他失控地嘶喊起來“彆過來!你們彆過來!”那聲音都扯破了嗓子,尖銳又絕望,身形更是搖搖欲墜,仿佛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