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懶懶散散地透過警輔大隊七中隊辦公室的窗戶,灑在一張張還帶著假期慵懶氣息的臉上。張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還遊離在假期的歡樂時光中,嘴裡時不時嘟囔著“這假期咋就跟一陣風似的,嗖地一下就沒了,我還沒玩夠呢。”旁邊的小李笑著打趣道“森哥,你就彆回味了,趕緊收收心,又要開始忙咯。”
說歸說,大家心裡也都清楚,經過這一個星期的沉澱,之前那起鬨得沸沸揚揚的凶殺案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辦公室裡逐漸恢複了往日忙忙碌碌的工作氛圍,文件被翻閱得沙沙作響,電話鈴聲也此起彼伏地響起來。
然而,警輔大隊和大地警署之間的溝通交涉卻陷入了僵局,毫無進展。所以,七中隊依舊在大隊裡負責執行那些機動性的任務,隊員們心裡都有些沒底,不知道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還要持續多久。
隻聽得一聲洪亮如鐘的吼聲傳來“張森!”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抬眼望去,正是那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似的向司令。這向司令,四方大臉猶如被刀削斧鑿過一般,輪廓分明,濃眉之下的一雙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炯炯有神,平日裡啥也不說,就往那一站,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就能讓隊員們不自覺地挺直腰板。此刻,隻見他雙手緊緊地叉在腰間,那架勢活脫脫像是一位即將發號施令的將軍,扯著洪亮得能把房頂掀翻的大嗓門喊道“張森,今天你啥也彆乾,給我找個地方睡覺去!”
張森一聽這話,整個人瞬間就呆立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嘴巴也不自覺地微微張開,仿佛聽到了什麼來自外太空的天方夜譚。他使勁地揉了揉耳朵,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過了好幾秒,他才結結巴巴地回道“司……司令,您是不是說錯了?這大白天的,一上班就讓我睡覺?這……這算怎麼回事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窗外明晃晃的陽光,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可思議,眼睛裡寫滿了疑惑和委屈,就好像一個被冤枉的孩子,試圖從司令的臉上找到這隻是個玩笑的證據。
向司令一聽這話,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像是極力在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他不耐煩地提高了音量,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大聲吼道“讓你睡你就睡,哪來這麼多廢話!聽好了,睡覺的時候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許亂走動,不許竄班,也彆瞎打聽。要是讓我知道你不聽話,有你好看的!”那語氣裡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眼神裡透露出的嚴厲仿佛能穿透張森的身體,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重起來。
辦公室裡其他正在忙碌的隊員們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紛紛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這一幕。有的隊員偷偷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說“這是咋回事啊?”還有的隊員小聲地議論著,但是又不敢大聲,生怕引火燒身。而張森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覺得腦袋裡一團亂麻,滿心都是對這莫名其妙命令的困惑和不安,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在心裡暗自揣測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玄機。
這一下,辦公室裡頓時像炸開了鍋,原本還算安靜的空間瞬間被喧鬨填滿。隊員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鋼筆“啪嗒”一聲被匆忙擱下,文件紙張也被隨意地散落在桌上,大家紛紛圍攏過來,一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麵麵相覷,驚愕得嘴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仿佛看到了外星生物降臨。
小李長得瘦瘦高高,臉上帶著幾分機靈勁兒,此刻他撓了撓那一頭亂蓬蓬的頭發,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滿臉疑惑地小聲嘀咕道“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司令這葫蘆裡到底賣的啥藥?我這腦袋瓜子想破了都想不明白,大白天的讓森哥睡覺,這不是天方夜譚嘛!”說著,他還不自覺地撇了撇嘴,眼睛不停地在周圍隊員的臉上掃視,似乎想從他們那裡找到一點答案。
小王呢,身材圓潤,眼睛不大卻總是透著一股精明勁兒,他也湊過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活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悄聲說“誰知道呢,說不定司令又在變著法兒考驗咱們呢。上次他搞的那個緊急集合,大半夜的把咱們折騰得夠嗆,我當時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就被拉起來跑了好幾公裡,累得我第二天腿都打顫。這次指不定又憋啥大招呢,咱可得小心著點兒。”一邊說,他一邊用手輕輕拍了拍胸口,像是在安撫自己那顆有點不安的心,同時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彆人聽到。
小趙在一旁頻頻點頭,他身材矮小,但性格直爽,此刻也跟著附和“我看啊,這事沒那麼簡單。說不定是有什麼特殊任務,先讓森哥在這待命,又不想讓咱們知道。你們想啊,森哥平時做事就穩重靠譜,指不定這次是被選中執行啥秘密行動呢。”他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一絲篤定的神情,不過眼神裡還是透露出些許疑惑,說話間還時不時地踮踮腳,以便能看到人群中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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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性格急躁的大劉不耐煩地跺了跺腳,大聲嚷道“哎呀,彆瞎猜了!管他呢,司令讓乾啥就乾啥唄。”說完,他還氣呼呼地吹了吹額前的頭發,雙手插在褲兜裡,滿臉的不樂意,腮幫子也鼓鼓的,嘴裡還嘟囔著“這都什麼事兒啊,害得我這文件都沒法好好處理了。”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張則微微皺著眉頭,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大家議論紛紛。他雙手背在身後,眼神深邃而平靜,偶爾也會輕輕搖搖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但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默默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隊員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眼神裡滿是疑惑和不安,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又好奇的氣氛。但司令的命令誰敢不聽呢?
張森站在那裡,心裡也是一萬個不情願。他身材挺拔,麵容堅毅,此刻卻滿臉無奈。他看了看周圍議論紛紛的隊友,又望了望司令離去的方向,隻能硬著頭皮找了個角落躺了下來。他側著身子,眼睛卻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天花板,心裡直犯嘀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有什麼特殊任務?可為啥要讓我睡覺呢?是不是最近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司令故意整我呢?還是說真的像大家猜測的那樣,有什麼秘密行動要開展?想著想著,他的眼皮越來越沉,大腦也逐漸變得混沌起來,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呼吸也變得均勻而平緩,隻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似乎還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
辦公室裡逐漸安靜下來,隻剩下大家輕微的呼吸聲和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陽光依舊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可隊員們此刻卻沒心思欣賞這平常的景象,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忐忑地等待著,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睡覺命令”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而張森呢,在這半夢半醒之間,還時不時地咂咂嘴,似乎在睡夢中還在回味著那短暫而美好的假期。
張森坐在那把有些搖晃的老式椅子上,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靠,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心裡一個勁兒地犯嘀咕“這一大早的,先是被司令莫名其妙地要求睡覺,這才剛睡醒沒多久,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呢,居然又讓去睡,這到底算哪門子事兒啊!”
他一邊暗自想著,一邊煩躁地撓了撓那頭原本就有些淩亂的短發,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深深的不解,嘴巴也不自覺地微微下撇,仿佛在無聲地抗議著這不合理的安排。
旁邊的小李,是個出了名的急性子,長得精瘦乾練,此刻正瞪著他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像隻被激怒的小豹子一樣咋咋呼呼地大聲嚷道“森哥,這可真是破天荒啊!我在這警隊辛辛苦苦上了這麼多年的班,就沒見過這種稀奇古怪的事兒。領導這到底是咋想的?是不是故意折騰咱們呢?”
說著,他還氣呼呼地把手裡那支原本用來記錄任務信息的筆狠狠地往桌上一扔,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身體向後用力一靠,椅子被壓得發出“嘎吱”一聲悶響,嘴巴撅得老高,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滿臉的不高興都快溢出來了,腮幫子也因為生氣而微微鼓起,臉上的肌肉都似乎在跟著一起抽搐,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不滿。
這時,一向沉穩冷靜的老王,不緊不慢地推了推他那副有些年代感的黑框眼鏡,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彆瞎猜了,既然是司令下的命令,咱們照做就是了。說不定啊,這背後有啥深意呢,隻是咱們暫時還沒看明白罷了。”老王身材中等,微微有些發福,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皺紋,眼神裡透著幾分曆經世事的沉穩與淡定,說話的時候,眼睛平和地看著大家,雙手自然地垂在身體兩側,偶爾輕輕擺動一下,仿佛是在安撫著周圍那些躁動不安的情緒。
小張卻忍不住接話道“深意?能有啥深意,我看就是領導一時興起,拿咱們尋開心呢。”小張身材高大魁梧,皮膚黝黑發亮,此刻臉上寫滿了不服氣,就像一片烏雲籠罩著。他雙手深深地插在褲兜裡,身體微微晃動,不停地用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桌腿,每踢一下,桌子就跟著晃動一下,發出輕微的“咚咚”聲,似乎也在配合著他內心的煩躁情緒。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心裡雖有滿肚子的怨言,但誰也不敢違抗這軍令如山的命令。畢竟在這紀律嚴明的警隊裡,服從是第一要務,哪怕心裡有再多的疑惑和不情願,也隻能硬生生地咽下去。於是,眾人隻好帶著滿心的疑惑和無奈,拖著像灌了鉛一樣有些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宿舍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汗味和消毒水混合的獨特氣味,床鋪整整齊齊地排列著,被子都疊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就像一個個等待檢閱的忠誠士兵。隊員們走進宿舍,各自走到自己的床邊,開始機械地整理床鋪,動作中透著幾分慵懶和不情願。
小李一邊脫鞋,一邊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覺睡得真是憋屈,大白天的睡啥睡嘛,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他三下五除二地把鞋子用力甩到一邊,鞋跟與地麵碰撞發出“砰砰”兩聲悶響,隨後一頭倒在床上,拉過被子粗魯地蒙住頭,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不一會兒,被子裡就傳出了輕微而又節奏的呼嚕聲,似乎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滿都被這睡神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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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則坐在床邊,眉頭緊緊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遊離不定,似乎還在腦海裡努力地思索著這不合理的安排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終於放棄了掙紮,深深地歎了口氣,肩膀也隨之微微下沉,然後緩緩躺了下去,雙手墊在腦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上那塊有些發黃的汙漬,嘴裡小聲念叨“睡吧睡吧,管他呢,反正也想不明白。”沒一會兒,他的呼吸也漸漸變得均勻而沉重,進入了夢鄉。
而張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他望著天花板上那昏黃黯淡的燈光,燈光周圍還圍著一圈小飛蟲,像是在開一場神秘的聚會。他的心裡不停地琢磨著“司令到底為啥這麼安排呢?是不是和最近的那些複雜任務有關?還是說在考驗我們的紀律性和執行力?或者是有什麼緊急情況即將發生,需要我們養精蓄銳?”
他越想越覺得蹊蹺,各種可能性在他的腦海中像走馬燈一樣不停地旋轉。但無奈身體的疲憊逐漸占了上風,眼皮越來越沉,就像有兩塊大石頭在往下壓。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算了,不想了,先睡飽了再說,說不定明天一切就都清楚了。”
想著,他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也沉沉地睡去。宿舍裡很快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仿佛在演奏著一首獨特而又有些荒誕的“睡曲”。而這一切,都被窗外那悄悄西斜的陽光默默注視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似乎也在好奇,這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究竟在這特彆的睡眠裡,會迎來怎樣未知的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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