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小夥子寧死不屈的模樣,絲毫不動筆,四喜也是有主意的,讓人找來一根繩子拴在那人腰間,就這樣橫著把那人掛在了懸崖邊。
麵朝懸崖,他都能感覺到冷冽的寒風吹進了他的骨縫,再加上繩子晃來晃去攪得他腦袋發暈,受不住吐了出來,乾嘔聲好像被懸崖放大了一倍,又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恐懼,絕望瘋狂的湧上他的心尖,眼淚鼻涕,口水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大喊大叫,“我畫!我畫!”
四喜像是聽不到一樣,站在懸崖邊喊,“不著急,等那三人畫完你來看看真偽,要是說假話,我還是喜歡放人體風箏。”
那人已經開始眩暈,耳邊嗡鳴聲不斷,可是懸崖邊上的人說得每一個字他都努力的聽清。
三人畫的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大差不差,四喜也大發善心把那年輕人拽了上來。
那人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流出的口水嗆得他佝起身子難受的不行。
“來,你看看,這地圖畫的怎麼樣?”
那人被眼淚蒙住了眼睛,他用力擦著,企圖能看的更清楚一些,不住的點頭,“對對對,不過我知道一條小路,比這條路更安全。”
“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寨子裡出生的,我娘經常偷偷帶我下山。”他必須成為唯一一個活著的人。
“畫出來。”
四喜拿著四份地圖,去找了季淮序。
“王爺,都畫出來了,有兩份不一樣的,奴才讓人先去驗證一下。”
“去吧!”
被抓的四人被蒙住眼睛綁住手腳扔在了一邊,四喜則安排了二十人,分為兩隊去探了兩條路。
第一隊很快就傳來消息,按照那份地圖所指的路線,一路上還有放哨的土匪,應該是有活命的人已經逃回來了,明顯戒嚴了不少。
四喜慶幸還有一隊人馬,第二隊出發許久才有消息傳回,他們順著那條隱秘小路竟直通到大本營後方,而且一路較為安全。
季淮序得知後立刻下令一半軍隊原地守糧草,另一半軍隊向山上進發。
“王妃,你在這裡等著本王。”
夏初點頭,“王爺要注意安全。”
【山上也就不足百人,還有婦人孩童,應該沒什麼事。】
季淮序深深看了眼夏初,點頭,出了馬車趁著黑夜出發。
而那四個俘虜也沒什麼用了,直接蒙著眼給扔下了懸崖。
當大軍壓境之時,山寨中的土匪們驚慌失措,有的試圖負隅頑抗,卻被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斬殺。
季淮序神色冷峻,指揮著將士們有條不紊地圍剿。那些土匪們漸漸被逼到了寨子的死角。
匪首現身了,他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手持大刀怒吼道“你們這些官兵,為何要趕儘殺絕!”
季淮序冷笑一聲“你們燒殺搶掠,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
說罷,拔出腰間軟劍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