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清聞言麵色又冷了些“怎麼不用膳就要睡?”
林婉寧垂下了頭,他昨日才去了朝雲殿,今日又來找她。
不是兩日沒見她了,難道昨日榮妃又說了什麼,他又來欺負她嗎?
他如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臉上是不是寫了,她很好欺負?
芝蘭很有眼色,道“奴婢這就去準備晚膳,皇上陪小主用些。”
看裴玄清沒反駁,芝蘭忙退出去準備了,臨走前,還貼心的屏退下人,帶上了門。
寢殿內隻留下彆彆扭扭的二人,裴玄清看這小妮子自他進門都沒說過一句話,也不正眼看他,難不成生氣了?
因為兩日未與他相見,所以生氣了?
他心下一喜,長腿兩步跨到她身邊,伸手撈起她纖細的腰肢,一手穿過她的腿彎。
他自己坐到那梳妝台的椅上,將小美人兒放在腿上,抬手圈住她的腰身,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這椅子硬,婉兒坐我腿上,軟和些。”
林婉寧低著頭,餘光瞥見他的衣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覺雙腳懸空,登時嚇了一跳,本能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此刻,她坐在他腿上,手緊緊的握著他的肩頭的衣料,氣氛儼然曖昧不已。
他竟還調笑她坐他腿上軟和。
林婉寧又羞又氣,覺得臉頰耳垂都熱熱的,差點忍不住張口罵他狗皇帝。
卻聽男人低沉著嗓音,溫柔的問她“兩日未見婉兒,可是生氣了?”
她抬頭看他,剛進門時那股戾氣已然不在,隻剩滿目柔情。
她抿抿唇,終究沒罵出口,隻輕輕搖了搖頭。
裴玄清看她還是不肯開口說話,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些,他的臉幾乎快要貼在她臉上“彆生氣,前朝有人使絆子,母後叫我冷你兩日。”
“兩日?”林婉寧終於開了口。
“嗯。”
裴玄清點點頭,“到今日晚膳時分,便整整兩日了。”
林婉寧噎了一噎,若是前朝的事,太後都開口了,恐怕不是小事兒。
況且……太後說的兩日,不是真的兩日吧?
“還生氣嗎?嗯?”裴玄清又湊近一些。
林婉寧搖搖頭,“臣妾沒生氣。”
“沒生氣怎麼不理我?怎麼不吃晚膳?嗯?”裴玄清心下愉悅,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輕快,他的小妮子會與他生氣了,真好。
林婉寧低下頭去,“臣妾前日在陛下那看的話本子,沒有看完,陛下就不召臣妾去了,臣妾沒看到結局,這兩日心裡憂著,吃不下飯。”
裴玄清唇角弧度更深了些,也不拆穿她這拙劣的借口,“什麼話本子,給我講講?”
林婉寧細細想了想那日看的內容,緩緩道,“就說那男子與女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女子家中卻給她定了旁的親事,二人無緣,在女子大婚前,那男子托人送了珍珠發簪來。後麵,臣妾就不知道了……”
裴玄清聽著,唇角的笑意逐漸收斂,臉色也越來越沉。
是“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恐怕後麵寫的便是“還君明珠終有淚,恨不相逢未嫁時。”
她忘了他,忘了從前的所有事,卻記得與那人的婚約?
還是她在蘇州時,還有彆的青梅竹馬?為何從未有人向他稟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