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鈺瑩帶著兩個宮女,提著新做的糕點從膳房方向走來,卻被芝蘭攔在了門外“範采女,我家娘娘她,此刻有些不方便。”
範鈺瑩納悶的瞧了她一眼“林姐姐對我還能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之間都沒有秘密的。”
上午林婉寧要去南山苑,她們這些日子都是午睡起來去後山玩玩逛逛摘摘野果,海棠水榭上下的宮人都知道。
芝蘭支支吾吾的道“采女不如今日先回您那裡去吧。”
範鈺瑩伸著脖子張望了好幾眼,她腦瓜子轟然炸開,連忙上前坐在正吃西瓜吃的津津有味的林桑寧對麵,神神秘秘的道“林姐姐寢殿裡誰在啊?她是不是在行宮裡偷偷養了男人?”
林桑寧吃西瓜的動作一頓,嗆的咳了起來,滿臉驚慌失措。
芝蘭連忙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哎呦,範采女您慎言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您這樣會害死我們娘娘的。”
範鈺瑩看了一眼四周,宮人們似乎都在做自己手裡的活,沒有人注意這邊。
她稍微壓低了聲音道“沒關係,我不會說出去的,林姐姐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苦衷。”
芝蘭一臉心虛的看了看四周,又瞧了瞧緊閉著的內殿門,才道“采女您可彆胡說了,根本沒有的事。”
三人又湊在一起低聲說了幾句話,範鈺瑩便尋了托詞離開了。
回去路上她想著,陛下怎麼這麼煩啊,行宮避暑不是三個月嗎?這才過了一半就來和她搶人了,這下自己可不是無聊了嗎?
範鈺瑩走後,芝蘭咳了一聲,又特意掃視了一圈院內的宮人。
她強作鎮定的厲聲道:“管好你們的嘴,主子的事彆隨意亂講。”
宮人們忙應了是。
林桑寧就在院子裡坐著吃水果,也不曾如往常一般去後山閒逛。
……
直至黃昏時分,林婉寧閉著眼睛靠在裴玄清懷裡,脖子與雪白的胸膛前留下些許紅痕來。
她無力的輕聲埋怨“陛下……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裴玄清此刻心情很好,富康說小彆勝新婚,果然沒說錯,婉兒今日的表現與平素很是不同。
她從未如今日一般沉醉其中,乖巧的配合他,往常似乎都是在默默承受他的愛意。
他在懷中女子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我今日已經很克製了,還不夠溫柔嗎?”
林婉寧抬手在他胸膛前捶了一下,她說的是溫柔不溫柔的事嗎?
終究她沒再說出彆的話來,轉過身去將臉埋在薄毯裡,不想看見他。
裴玄清起身穿衣,看著埋在薄毯裡的女子,眸中的柔情化不開“婉兒不是說後山有許多有趣的東西嗎?素日嫌宮裡拘束,如今得空,我們去後山轉轉?”
林婉寧現在隻想窩在榻上:“臣妾不想去,累得很,起來出門還得梳妝挽發,臣妾嫌麻煩。”
她宮裡就慧心的手最巧,素日裡的裝扮都是慧心主導經手的,這些日子慧心傷沒好,便是芝蘭做的,到底是沒有慧心挽的發髻好看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