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瑤瞧了一眼,收回目光,揚了揚下巴道:“雖說你救了我兩次,如今你我亦是好友,可男人,我可是不會讓的。”
林婉寧側眸瞧她,前些日子商議乞巧節事宜時,她不是說想開了嗎?
這不還是沒放過自己嗎。
還未思索完,便聽她又道:“今日忙了一日,累死了,本宮要回朝雲殿了,服侍陛下的事就交給你吧。”
話畢,她便直直朝朝雲殿的方向走了。
林婉寧無奈歎氣,這張嘴啊,怎麼就舍不得說出一句好聽的話呢?
她緩緩走到湖邊男子身旁,荔枝酒的香氣在微風中縈繞,平添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對麵的男子身姿挺拔,背著手靜靜的看著她,眸中眷戀之色明顯。
她輕輕笑著:“陛下今日宮宴飲多了酒,怎不早些回去歇著,還在湖邊吹風呢?當心明日早起頭疼。”
荔枝酒雖好,今日宮宴林婉寧卻不敢貪杯,時不時有命婦會問她與寧心瑤一些問題,自然得時刻醒著神才是。
可她在下頭瞧著裴玄清是喝的不少,往日他都很少飲酒的。
裴玄清的確喝的微醺了,湖邊的涼風一吹,腦子也昏昏沉沉的,可他心裡卻是無比清明。
他靜靜的看著眼前明媚耀眼的小女子,伸手將人拉近了些,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婉兒,你如此優秀,今日又大放異彩,我覺得,我快要守不住你了。”
他低垂著眼眸,嗓音暗啞低沉,語速緩緩,可落在林婉寧耳裡,就是脆弱落寞極了,讓人心疼。
林婉寧想抱抱他,可在外頭如此拉拉扯扯,實在不成體統。
她隻能輕聲道:“臣妾就是仗著陛下撐腰才敢放肆,今日若沒有陛下為臣妾說話,乞巧節哪能如此圓滿啊。”
裴玄清又往前走了一步,二人距離更近了些:“是婉兒的心思巧妙,此次乞巧節立意極好,我會命人跟進此事,絕不隻是一時熱度。”
林婉寧笑著點了點頭,不吝嗇誇讚:“陛下是明君,大周在陛下的治理下,國力一定會越來越強盛。”
女子的笑顏映在瞳孔中,疏散的酒意漸漸聚攏,裴玄清抬手將人緊緊圈在懷中,埋首在她頸間:“婉兒,我在你心裡,到底占多少位置,告訴我好不好?”
今日在瑤光殿外看見那兩道身影時,裴玄清隻覺一股怒氣直衝麵門,他控製不住自己想要發怒,他想不顧一切將那人再趕去北部。
或者……!!!
他努力壓抑著心中思緒,努力告訴自己彆慌,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優勢,他占據了婉兒的心。
被男子死死鎖在懷裡,林婉寧好似呼吸都不順暢了,他力氣太大了。
女子輕輕掙紮著:“陛下醉了是不是?”
裴玄清聲線低沉:“沒有,我清醒的很。”
林婉寧深吸了一口氣,咽了咽乾燥的喉嚨:“話本子裡說了,酒醉之人就愛說自己沒醉。”
她睫毛微微顫了顫:“陛下知道的,臣妾心裡陛下自然是最重要的。”
她的世界裡本就隻有家人,好友與裴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