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婉兒是小仙女啊。
她明媚清澈,尊貴耀眼,就是一絲塵埃都不染的小仙女,是高貴到讓人仰望的小仙女,怎麼能為他做這種肮臟的事情。
昏暗的室內,男子沉重的呼吸聲尤為明顯。
林婉寧抿了抿唇,想到他的傷,內疚自責滿溢:“可是,你都為我……”
“那不一樣。”裴玄清側過身子,將她擁緊:“婉兒乾淨。”
他說著,將錦被拉了拉,伸手到她背後,幫她壓的嚴嚴實實。
林婉寧不解,說她乾淨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臟嗎?
明明他也剛剛沐浴過的。
她將手搭在他的腰間,喏喏的道:“阿清也乾淨的。”
裴玄清背脊一僵。
腦海被揮之不去的記憶席卷,他心上就仿佛被壓了大石,沉悶不已。
他不乾淨了,在鳳儀宮醒來的那個早晨,他便不乾淨了。
他閉了閉眼睛,將眸底戾氣藏下,要儘快除掉錢家,殺了錢宜雙那個毒婦。
感受到男子迫人的寒氣,林婉寧忽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是……
二人之心已然如此貼近,她不再扭捏,直直問出口:“是旁的嬪妃都曾這樣……”
“沒有!”
她的問題還未說完,裴玄清一瞬便明白她的心思,他怎麼可能與旁的女子做這樣的事?
除了她,所有女子的靠近都隻會讓他覺得惡心。
他急急解釋,自證清白:“隻有你,真的。”
他與她拉開些距離,可在她頸間的手臂絲毫不敢鬆懈,在黑暗中找尋到她亮晶晶的眼眸:“我隻想與你親近,你……你相信我。”
他解釋的認真,卻又蒼白無力。
有那個孩子在,他就是再也無法解釋清楚的了。
他頹喪的又將她擁入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閉上眼睛,懊惱不已。
若是那日,沒有去鳳儀宮,沒有喝下那碗羹湯,他還可以有解釋的機會。
可如今……
林婉寧唇角彎彎,靠在他堅實的胸膛前,輕輕嗯了一聲。
她當然相信他,最起碼她知道,自她初次侍寢後,他再未曾召過旁人。
至於之前,那時候她對他還未曾有情,他雖有,大抵應是不深刻的。
她有何資格要求他那時便為自己守身如玉?
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懷中小女子呼吸逐漸平穩,裴玄清淩亂的思緒稍稍平複,低頭吻了吻她額頭,輕聲低語:“婉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