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猝不及防,整個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指揮使大人,何出此言啊?”何濤連連驚呼,滿是不解。
洪誠眼神淩厲,反手一鞭子抽去!
這一鞭子甩出去極為突兀,正抽在何濤臉上,這廝慘叫一聲,連退數步,驚呼道“指揮使,我有何罪?為何這般對我?”
“你公報私仇,陷害朝廷命官!難道還不夠嗎?”洪誠厲聲說道。
“我不明白?完全不明白指揮使大人的意思。”何濤發懵說道。
“哼,在濟州時候,你說二牛莊與梁山私下勾結,可有證據?”
“這”何濤一直都是揣測,而且拷問的是小鬆山的賊寇,是否有攀咬嫌疑,還真的不好說。
洪誠見他猶豫模樣,頓時冷笑一聲“你與黃安有舊仇,二牛莊曾支持黃安討伐梁山,你將怨氣和怒火都發泄在二牛莊,又看上二牛莊多帶的財富積累,想要滅了二牛莊,劫了他們家財為己用!”
何濤目瞪口呆,這特麼的什麼鬼道理?
哪個混蛋想出來的東西?
“冤枉啊,實在是冤枉啊!指揮使大人,我何濤一心為國,豈會做出這種喪儘天良之事呢?”何濤百口難辯,隻覺得冤屈無比。
“還敢狡辯!”
“小人若是陷害大人,豈會讓親弟弟陪同?”何濤激動說道。
洪誠譏諷道“這才是你這人高明之處啊,卑鄙而陰險,竟然舍得讓親弟弟一起陪葬!今日要不是老天有眼,我也要死啊!
何濤,速速收兵,今日與我回濟州,我們尋知府相公討一個公道。”
何濤腦瓜子嗡嗡作響,事到如今,還回什麼濟州府?
親弟弟都死了,若攻不下二牛莊,他回去隻有死路一條!
濟州府高俅府的何管家,還有知府相公坐鎮,麵對一路大敗,他何濤隻會是那個替罪羊!
回去?!
他才不要回去!
他要拿下二牛莊!
“我不能回去,二牛莊一定有問題,我是這裡的主官,我說了算,等我拿下二牛莊,我自然隨指揮使大人回去!”何濤大聲說道。
洪誠勃然大怒,一把扯住腰刀“你敢違抗命令?”
何濤火氣一衝“洪誠,你指揮失當,害一路大軍儘喪,實在是沒用,還不如隨我一起攻城,好歹能有功勞!
莫要聽信旁人讒言,咱們的敵人是梁山,尤其是賊首王倫,此人卑鄙無恥,狡猾如狐,若不是早些拿下,往後定會是朝廷大患!”
洪誠鼻子都氣歪了,腦海中越發覺得阮小七說的在理!
“我命令你,馬上聽我指揮!”洪誠大聲說道。
“你敢!”
事到如今,何濤豁出去了!
“你敢違抗命令!來人啊,給我拿下何濤!”洪誠一聲令下,左右親衛嘩啦啦上前,就要動手。
“我看誰敢動!”
何濤瞪著一雙眼,左右親衛也是一擁而上!
“好好好,你都敢違抗軍令了!”洪誠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阮小七說的對啊!
這一切都是何濤的詭計,這個卑鄙小人,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兩撥人馬,竟然有火並內訌的景象。
左右親兵互相推搡,嘴裡親切問候著對方的母親與女性親屬。
眼瞅著氣氛越來越不對,何濤也感覺哪裡不對,正在這時候,他缺失的耳朵位置,猛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過去的記憶,猛地開始痛擊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衝湧而來。
不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一個戴著範陽笠的漢子,竟然貼著身,湧到他的身前。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