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顧不上休息,忙著了解褔州的情況,而賈敏和黛玉則是領著各自的人手去後宅收拾了。
這裡是個二進的院子,即使他們沒有帶多少下人過來,還是住的有些緊巴巴的,但左側的小院子還是歸了黛玉了。
賈敏是邊瞧,邊撇嘴,“幸好眼下隻有你們姐弟倆,不然還真是住不開,這後麵還稍微好些,前院好些牆麵都發黴掉灰了,委屈我家玉兒了。”
黛玉倒無所謂,她沒成為林妹妹之前,雖然不愁吃住,可比之現如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她已經是跨越階級了,挺知足的。
“娘,這些以後有時間的話,都可以修補的,玉兒雖沒過過苦日子,但也不是那些沒什麼見識的嬌滴滴的閨閣女子,玉兒覺得能有這樣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已經很好了。”
賈敏心疼又欣慰的揉揉她的腦袋,“看來,讓你習武的決定是對的,要是差了什麼,便跟娘說,咱們帶過來的銀錢有不少呢,彆太省著了。”
黛玉咧著嘴,露出了剛掉了大門牙的豁口,可愛又好笑。
前邊衙內,林如海認真的翻閱起了福州的官員名冊,糧田稅收等情況。
前任留下的這個師爺閩安是本地人,在林如海翻閱的時候,他在一旁做著相關的介紹。
整整兩天下來,林如海都沒有召見任何一個福州的官員,而是在第三日的上午,通知他們來到了知府衙門。
這些人當中,還有一位故人,此人曾是他同科的進士,現任福州的六品通判。
林如海在跟其他人寒暄過後,笑著走了過去,拱手道“子仲兄,多年未見,風采依舊啊。”
閩子仲沒想到自己這個籍籍無名的人,這位林探花竟然還記得,本平靜無波的眼眸中多了一分欣喜。
回禮道“如海兄,一彆經年,想不到會在此處相逢,實乃幸事!”
林如海哈哈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我要是沒記錯,子仲你就是莆田人士吧?”
閩子仲靦腆的笑了笑,“我祖籍正是莆田縣。”
“那,咱們回頭再聊。”
“好,好啊。”
既然男人們見了麵了,按照官場中的慣例,賈敏也是要宴請一下各家的夫人小姐的。
娘倆偎靠在一起翻著黃曆,“娘,這個月底可沒有好日子啊。”
“嗯,我覺得,就定在四月初九那天吧。”賈敏蹙著眉,給拍了板。
“嗯,我還得給雲姐姐寫封信回去呢。”
賈敏揪揪她頭上的小發髻,“彆忘了給林忠也去封,派個人去問問林毅林剛,看有沒有什麼話要交代的。”
“曉得的。”
“誒,都忙暈了頭了,林毅那小子都二十了,林剛也十八了,春杏和冬雪也不小了,他們的婚事早就該辦了。”
“那就挑個好日子給辦了唄,那些個聘禮嫁妝什麼的不是都準備了嗎?娘您忙您的,索性把這事兒交給我好了。”
見賈敏皺著眉頭,黛玉雀躍的摩拳擦掌了起來。
賈敏掰過她的身子,笑著打量了起來。
黛玉急的直言,有誌不在年高。
“娘,有什麼不懂的,我再來問您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