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見過璉二奶奶。”
在京都中混的媒婆,哪個不是人精啊,看到是位年輕漂亮的小婦人,便猜到這位是誰了。
“大娘請坐吧,天兒怪冷的,喝口茶水暖暖。”
巫雲笑的一臉溫和,媒婆都有些受寵若驚了,屁股剛碰上椅子,又連忙起身謝過,這才謹慎的隻坐了半拉。
“大娘今日是為哪家來的呀?”
“回二奶奶,是為了金蟾巷的薛家來的。”
“金蟾巷?我好似聽我們二爺提起過那裡,說是住的多是一些商賈之類的人家呢。大娘,我那小姑子可是咱忠孝侯府唯一的嫡小姐啊,這,怕不合適吧?”巫雲皺著了眉頭。
“啊,不不不,二奶奶誤會了,若是為著侯府小姐,借小的一百個膽子,咱也不敢接這個活的。“媒婆站起身,用力的搖搖手。
“總不能是為了我家那小叔子吧?人家孩子還小著呢,這事兒可不著急。”巫雲跟畫眉不解的盯著那媒婆。
“是小的沒說清楚,那薛家公子啊,為的是貴府的表小姐,邢家大姑娘,之前,小的已經來過一趟了,但被邢家拒絕了。昨兒個,這位薛公子親自找到了小的,說是請我再跑一趟來,小的瞧他情真意切的,推脫不得,這便又舔著臉上門了。”
“哦喲,大娘也真是的。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畫眉啊,讓人去東院說一聲。”
在外麵伺候著的小丫鬟跑出了院子。
巫雲便又請媒婆坐下來喝茶,還打聽起了薛家的事情來。
媒婆講的聲情並茂的,她們主仆也聽的起勁。
“原來是這個薛家啊,倒是跟咱們家有些淵源了,既然這位薛公子現在跟那一家子撇清了關係,也許還真的能成呢。”
東院裡,邢氏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賈赦,“那小子還沒死心呢?”
打著瞌睡的賈赦,半眯著眼睛,“誰啊?是薛蝌嗎?”
“是啊,他請的媒婆又上門來了,雲兒正見著呢。你倒是拿個主意啊?”邢氏掐了他一下。
“嘶,你個娘們兒的手勁咋這麼大呢?”賈赦在榻上蹦著翻了個側身,瞌睡也就醒了大半了。
“老爺,咱上回不是都回絕了嗎?”
“那還不興人家還惦記著啊?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盯著爺的那點銀子,那你曉得邢忠的雜貨鋪子就是那個小子給幫忙開上的嗎?還進的貨源也是走的他的路子?”
賈赦呲牙咧嘴的揉揉腰上的軟肉,白了邢氏一眼。
“真的假的呀?你早就知道了?怎麼沒跟我說過呀?”邢氏嗔怪的又推了他一把。
“爺憑什麼告訴你啊?”
邢氏拎起靠枕砸了過去,賈赦已經站到了地上,拎著靴子跑到了一旁的椅子那兒,衝外麵喊人。
“去,把舅老爺叫回來,再來個人往梨香院跑一趟。”
他套上靴子,自己扣係著衣裳,“你說你個老娘們兒,咋還傻愣著呢?可彆累著兒媳婦兒了。”
夫妻二人坐著小轎來到榮禧堂,嚇的媒婆立馬站了起來。
賈赦坐到上首,“你坐著吧,已經讓人去喚邢家那兩口子了,成不成的,得他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