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太妃回到北靜王府後,向來給人風輕雲淡,總是無欲無求的北靜王,把書房裡頭砸的亂七八糟的。
北靜王妃聽到婢女的稟告,依然麵無表情,但她手中的黑子卻怎麼也落不下去了,她的心終究是亂了。
幽幽道“原來也有人不慕北靜王府的權勢啊。”
與此同時,在安國侯府正堂的暖閣裡,賈敏黛玉也從林剛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巫家的這個二丫頭還真不錯呢。”賈敏歎道。
黛玉放下手中的書,很狗腿的替她捶起了腿,“都是我母親大人慧眼識珠的結果,真是便宜賈璉那小子了。”
恢複上崗的春杏噗嗤的笑出了聲,將剝開的龍眼,用牙簽挑著投喂給她們母女倆。
“我可不覺得北靜王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賈敏說道。
黛玉蹙蹙眉頭,“我感覺到還有些什麼,可就是觸摸不到,抓不住,唉,娘,您說這個水溶是不是已經知道太祖爺留在賈家的底牌了?”
“難講,初代的北靜王太過驚才絕豔了,他太祖爺可以留一手,難道人家不可以嗎?隻可能是隱藏的太深了,皇家跟世人都沒有發現而已吧。”
黛玉點點頭,“不過,他們此舉反而吸引住了陛下的注意力了,如果水溶也是個有謀算的,這麼做又是為何呢?要換做是我,才不會乾這麼蠢的事呢,還張口就是兩家武將家的閨女,圖謀的也太過明顯了吧。”
“也許,人家就是故意的呢?”茯苓喂了黛玉一口茶,插了一句。
黛玉的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送敬大舅蓉兒的那天,我見過北靜王,單論長相,不輸璉表哥的,隻是氣質上陰沉如水,是個讓人無法看透的。”
賈敏撇了撇嘴,“像由心生嘛,如果水家真的有秘密,他從一出生便要死守著了,還因為一天天的長大,自身的野心快控製不住了,可在外麵卻要處處裝著平易近人心如止水的樣子,他不累,我說著都累了。”
“還是娘看的通透,這小子十成十的是個偽君子。”
黛玉對她娘討好的笑笑,卻被賈敏刮了個鼻子,又捏了捏臉蛋。
“已經是十歲的大姑娘了,怎麼還這麼淘氣?”
雙胞胎擠到母女倆中間,“娘親,姐姐乖,誌兒也乖。”
“嗯嗯,泊兒也乖著呢。”
晚上的時候,賈赦散在京中的人手沒找到馮魁,便直接來了林家。
見時間也不早了,林如海便讓鄭霖他們都回各自的院子了,來到了正堂,賈敏和黛玉也都沒睡呢。
來人揖首道“屬下馮奇,是馮魁的胞弟,對殺害賈蓉凶手的調查,一直是我麾下的那一支小隊在負責的。”
林如海微微頜首,替他斟了一盞茶,“坐下來說吧。”
“謝姑老爺。”
“都發現了什麼了?”
“我們摸查了賈蓉遇害那天傍晚,出現在紅街附近去尋歡的所有嫖客,除了那些留宿直至天亮離開的,最可疑的便是那些隻喝花酒和不曾留宿的。”
馮奇喝了一口茶,“而隻喝花酒的,大多數都是結伴而行的,像賈蓉這樣落單的不多,而嫖了的卻不曾留宿的也不少。逐一排查之後,隻有一個人非常可疑,可是又有人目擊到在他出了那道巷子時,還有一個人跟在他的身後跑出了巷口,而且速度極快,肯定是個有武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