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
他來回踱步,衣袍摩擦發出細碎的聲音,在寂靜的禦花園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要緊亞冠,額頭上青筋暴起,努力克製著心中的怒火。
禦花園中的花草依舊鮮豔,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與皇帝此刻暴怒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看沈之州那邊,群臣看著沈之州的大作,嘖嘖稱奇,景博晨也開懷大笑。
“之州真是聰慧過人啊!小小年紀,便能如此厲害的寫出字來!”
景博晨撫掌稱讚,眼神中滿是欣慰。
沈之州抬起頭,對著景博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小臉因為長時間的專注而微微泛紅。
周圍的官員們也紛紛附和,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周沉清和沈從容紛紛將神之州抱在懷裡,使勁親了幾口。
“之州,你真是太棒了!”
周沉清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沈從容則是一臉驕傲,輕輕地撫摸著沈之州的小腦袋,眼神中充滿了慈愛。
“我的之州,真是長大了。”
另一邊的陳青書看著還在昏迷的程夫人,命人端來一盆冷水,直接潑醒了程夫人。
冰冷的水珠順著程夫人的臉頰滑落,她猛地打了一個寒顫,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茫然和恐懼。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傳入她的耳朵,像針紮一般刺痛著她的神經。
“程夫人,如今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皇帝高高在上的看著地上的程夫人,眼中滿是嫌惡。
程夫人被冷水潑醒,意識還有些混沌,眼神迷離地環顧四周,隻聽得周圍嗡嗡一片,像一群蒼蠅在她耳邊亂舞。
根本沒有聽清皇帝
陳青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程夫人,你可還記得方才自己說了什麼?”
程夫人這才響起之前的事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定,試圖蒙混過關。
“我我我記不清了!”
“記不清?”
陳青書冷笑一聲,“那臣就幫夫人回憶回憶,方才夫人可是親口應下,若是小世子能寫出字來,便去洗刷宮中所有的恭桶!”
程夫人一聽,頓時慌了神。
她哪裡想到那小屁孩真能寫出字來!
她連忙辯解道“那那不過是句玩笑話,當不得真”
皇帝在一旁聽著,原本就彆了一肚子的火氣,聽到程夫人竟然想要耍賴,頓時火冒三丈。
“君無戲言!來人,將宮中所有的恭桶都抬過來,給程夫人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程夫人徹底傻了眼。
她開始撒潑打滾,哭天搶地。
“陛下饒命啊!臣婦知錯了!臣婦再也不敢了!”
可惜,這番表演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宮人們麵無表情地將一桶桶散發著惡臭的恭桶抬到她的麵前,場麵令人作嘔。
程林在一旁看得老臉通紅,羞愧難當。
他長歎一聲,心中五味雜陳。
辭官?
舍不得。
不辭官?
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周圍的官員們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個個低著頭,生怕被皇帝的怒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