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骨融血丹乃是療傷聖藥，煉製不易，老夫一時之間也無法湊齊這麼多”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主持的意思是”
“老夫願意將破塵門珍藏多年的天靈芝獻給皇上，以抵一部分生骨融血丹的賠償。”
玄機子咬了咬牙，一臉肉痛地說道。
天靈芝乃是世間罕見的靈藥，但其功效卻遠不如生骨融血丹。
玄機子此舉，看似大方，實則是在打著以小博大的算盤。
皇帝心中冷笑，這老狐狸，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真當他們是傻子不成？
他正欲開口說話，卻被沈之州搶先一步。
“天靈芝？主持，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呢？”
沈之州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這天靈芝的價值，連生骨融血丹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聞言，玄機子臉色一沉，這小世子，還真是不給他留一點麵子。
“小世子此言差矣，天靈芝雖然比不上生骨融血丹，但也算得上是世間罕見的靈藥了。”
“罕見？那本世子倒是想要問問，這天靈芝，功效能那麼神奇嗎？”
聽著沈之州如此嘲諷的話，玄機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活像一個變戲法的彩球。
他乾咳兩聲，強裝鎮定。
“小世子，話可不能這麼說，那天靈芝也是”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之州不耐煩地打斷了。
“行了行了，彆跟這兒唱戲了，你那點小算盤，當誰看不出來呢？想要一顆破靈芝抵那麼多生骨融血丹，簡直癡心妄想。”
皇帝在一旁看得直樂，這外孫，真是個活寶，懟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他慢悠悠地抿了口茶，等著看好戲。
玄機子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想要掐死沈之州的衝動。
“那依小世子之見，該如何是好？”
沈之州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弄的弧度。
“簡單啊，把你們破塵門的鎮派秘籍——萬象歸真交出來。”
這是寧總管傳音給沈之州說的，若是寧總管出麵說這些事情，難免讓人覺得他們大周皇朝就是故意的。
但若是讓沈之州這個小孩子的嘴裡說出，那可就不一樣了。
寧總管自然知道破塵門都有些事情東西，當下便告知了沈之州。
而聽到這話的玄機子更是直接跳腳，臉色漲得通紅，活像一隻煮熟的螃蟹。
“萬象歸真？！小世子，你莫要欺人太甚！這可是我們破塵門的至寶，豈能給你們？”
沈之州卻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我看也不過如此吧，再說了，你們破塵門乾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還少嗎？”
“彆忘了，你們破塵門的道士們還被吊在城牆之上！”
這番話裡是赤裸裸的威脅。
玄機子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發作。
他甚至沈之州的身份尊貴，若是真的得罪了他，後果不敢奢想。
他咬了咬牙，心中天人交戰。
萬象歸真，是他們破塵門的立宗之本，可若是交了出去，破塵門也就名存實亡了。
可若是不交，他又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