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恒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解釋著。
“弟子不敢隱瞞,那沈之州他先前就在炎舞場外,看過弟子們演練劍法”
禦風長老眯起眼睛,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篤”的聲響,像是敲擊在鄭少恒的心上,讓他更加緊張。
“你是說,他隻看了一遍,就記住了你們的劍法套路?”
禦風長老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畢竟他們門派的劍法雖然不是沈墨絕世秘籍,但也並非尋常功夫。
即使是入門弟子,想要熟練掌握,沒有個一年半載也休想。
更何況是像他們這種高階弟子所修煉的劍法,更是複雜精妙,有沒有足夠的悟性和練習,根本不可能融會貫通。
他們平時演練劍法,也從不避諱旁人觀看。
一來,他們自信沒人能夠緊緊憑借觀看就能學會他們的劍法;二來那些低階弟子若是能夠從中得到些許啟發,對他們自身的修煉也是有所裨益。
因此,那些弟子接口沈之州“偷師”去教訓他,也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
可現在,鄭少恒卻告訴他,沈之州隻看了一遍就記住了他們的劍法套路?
這如何不讓禦風長老震驚?
“是是的,師父”
鄭少恒的聲音細若蚊蠅,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禦風長老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又冷笑一聲。
“哼,就算他記住了又如何?依葫蘆畫瓢,終究隻是皮毛!沒有相應的內功心法,他根本發揮不出劍法的真正威力?”
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不過”
禦風長老突然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盯著鄭少恒,“這小子如此聰慧,若是放任不管,將來必成大患!”
“你這次輸給他,雖然丟了我的臉麵,但也算是歪打正著,讓我提前發現了這個威脅!”
鄭少恒聽得心中一凜,連忙詢問著。
“師父,您的意思是”
禦風長老陰惻惻地一笑“哼,既然他喜歡偷師,那就讓他偷個夠!你去找幾個機靈的弟子,把我們門派最難,最偏門的劍法都演練給他看!我倒要看看,他能偷到多少!”
鄭少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連忙應道“弟子明白!弟子這就去安排!”
“另外,你給我盯緊了沈之州,看他平日裡都在做些什麼,接觸什麼人,事無巨細,都要向我彙報!”
“還有,他修煉的時候,你也給我偷偷觀察,看他到底是用什麼功法?”
鄭少恒連忙點頭應是,心中卻暗自叫苦。
這沈之州如今可是青山長老的寶貝疙瘩,自己去監視他,萬一被發現,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禦風長老似乎看出了鄭少恒的顧慮,冷哼一聲。
“你怕什麼?青山那老東西雖然護短,但隻要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你隻管去做,出了什麼事情,我擔著!”
鄭少恒得了禦風長老的保證,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領了命令,便匆匆離開了禦風長老的房間,心中卻盤算著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監視沈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