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當攝政王妃又怎樣?”
陸晚音冷冷奚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寧願當個綠毛王八,把自己的妻子獻給彆的男人,那我又如何不能借彆人的勢,來助自己達成所願?我且告訴你,裴思恒,在這個世間,隻有你最沒資格指責我,因為是你一步步把我逼成現在這樣的!”
“好好好,總算說出心裡話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打算幫我當上尚書?是不是從來沒想過要同我生兒育女?當我裴思恒的夫人,真是委屈你了呢,陸千金!”
裴思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既然你想毀掉寧寧,那我不再手下留情,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和攝政王之間的醜事抖落出來!看攝政王還要不要你這個紅杏出牆,聲名狼藉的有夫之婦!”
“好啊,那你就儘管抖落出來好了,最好還把我紅杏出牆的證據和次數,一並抖落出來!”
陸晚音才不受他的威脅,大不了就玉石俱焚,魚死網破!
想讓她再想以前一樣逆來順受,循規蹈矩,奴顏婢膝,那是癡心妄想!
“你——!”
“我什麼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豎如今文武百官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陸千金了,想來很快就會傳遍京城!你自己想啊,攝政王若是不在意我,又何必處處替我出頭,還要把屬於我的身份搶回來?不就是想讓我與你合離後,以國公府千金的身份,嫁給他當攝政王妃?”
陸晚音掙紮了幾次,也擺脫不開裴思恒的禁錮,忍著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語氣越發譏誚,“王爺這幾回,可都沒派人給我送藥呢,你說,我腹中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王爺的骨肉?”
“陸、晚、音!!!”
“自古以來母憑子貴呢!”陸晚音挑釁地看著他,還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此舉毫無疑問徹底激怒了裴思恒,他像是一頭被逼進了絕境裡的獵豹,突然衝著早就掉進陷阱裡的獵物,猛然撲了過去。
大力將人重重摔到床上,裴思恒一邊按住陸晚音激烈反抗的雙手,一邊脫下官服,憤怒地說:“陸晚音!想當攝政王妃?下輩子罷!我今個就讓你知道,到底誰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撕拉一聲,扯下床紗直接捆住了陸晚音的雙手,剛伏身去吻覬覦多時的櫻口時,哪知陸晚音性情這般剛烈,竟惡狠狠地一口咬上了裴思恒的脖子。
裴思恒吃痛,一把將人推開,伸手一摸,摸到了滿手的血水。憤怒之下,下意識高高揚起了手,想往陸晚音臉上狠狠打去,可在看見這樣一張倔強的明豔麵龐,又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就趁著裴思恒分神之際,陸晚音迅速抬腿踹去。
可這一回卻被裴思恒一把握住了,裴思恒麵色陰沉可怖,哪裡還有平時衣冠楚楚的樣子,像是撕下了人皮的惡鬼,一邊撫摸著陸晚音被鞋襪包裹嚴實的腳,一邊惡狠狠地說:“陸晚音,我現在對你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語罷,又欺身而來。
陸晚音惡心地撇開頭,眼睛緊緊閉著,慌亂間摸到了一把剪刀,立馬狠狠刺了過去。
伴隨著衣料撕裂聲,裴思恒怒罵了聲“賤人”,虎口驀然一痛,手裡的剪刀就飛了出去。
陸晚音的心狠狠下沉,剛想扯著嗓子叫人進來。
哪知下一刻,身上的力道驀然一輕,就聽嘭的一聲,重物落地。
陸晚音驚恐交加,下意識睜開眼眸,就看見一襲高大的玄影,不知何時進來的,此刻正站在床邊,束手而立。
俊美近妖的麵容此刻陰寒至極,隻是掃了一眼床榻上的陸晚音,狹長的眼眸一眯,冷冷轉移到了摔飛出去的裴思恒身上,看著他脖頸處的牙印,神情瞬間更冷了。
“王,王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裴思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規規矩矩向攝政王磕頭行禮。
攝政王用一種近乎要將人淩遲三千刀的口吻,冷冷道:“裴思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女人都敢動!”
“王爺饒命!”裴思恒慌忙以額頭碰地,聲線發顫,“下官,下官方才不過是無心之舉,還望,望王爺恕罪!”
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並不通武功,再者攝政王武藝高超,尋常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裴思恒自然不曉得王爺是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方才可有聽見什麼?
驀然,裴思恒的腦海中生出了個念頭來,莫不是陸晚音白日就同攝政王在院子裡私會,方才不過就是用激將法,故意逼他顯露本性,以此讓他得罪攝政王?
想到此處,裴思恒立馬叩頭求饒:“王爺饒命!下官方才所言所行,皆是無心之失,還望王爺高抬貴手!”說著,又重重磕了幾個頭,磕得結結實實,額頭都紅了一片。
“裴侍郎,莫怪本王沒有提醒你,陸晚音如今是本王的女人,若無本王的同意,但凡你敢染指她分毫,本王必定讓你們裴家滿府上下,不得善終!”語罷,攝政王不再去看他,極儘輕蔑地從薄唇中吐出一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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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恒敢怒不敢言,起身對著攝政王拱手行禮,然後用眼尾目光狠狠剜了陸晚音幾眼,這才一瘸一拐退了出去。
見廊下還站著幾個忙活的丫鬟婆子,生怕被旁人曉得陸晚音偷|人都偷到府裡來了,居然跟個野男人在府中私會,恐被王爺怪罪,忙不迭吩咐下去,就說夫人身子不適,已經睡下了,讓這些人不許打擾。
之後就憋著滿肚子的怒氣,跟鬥敗了的大公雞一樣,灰頭土臉地離開了梨香院。
房裡,陸晚音仍舊心有餘悸,麵色微微泛白。
直到攝政王抓起她的手腕,將纏繞束縛住她雙手的絲布解下來,隨手丟到地上,才終於緩過神來,下意識脫口問了句:“王爺怎麼來了?”
攝政王眉頭微蹙,麵色有些不悅:“本王方才救了你,你不向本王道謝,反而質問本王為何要來……怎麼,陸晚音,是不是本王打擾到你與裴侍郎之間的好事了,嗯?”
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陸晚音的脖頸,卻絲毫沒有弄傷,或者弄疼她,隻是迫她抬起臉來與自己對視。
唇角微揚,嘲弄又惡劣地又道:“方才莫不是裴夫人和裴侍郎之間玩的小遊戲?”
陸晚音艱難地吞咽著口水,根本不知攝政王是何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