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會課上,班主任老師走進了教室,站在了講台上。掃視了班上學生一眼後,班主任開口道“高考距離現在也就剩下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了,可是呢我們的班的一些同學卻還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近乎是天天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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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荊棘知道班主任老師所說的這些學生指的是誰,特彆的是班主任還強調了“某君”。這又不得不讓穀荊棘一度對號入座地想“難不成這個‘某君’指的就是自己嗎?我雖說沒有真正趕上遲到時間,但也幾乎總是臨近遲到的。”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穀荊棘總是掐著點到的班級,雖說一直以來他做事確實的拖拉,掐點這種壞習慣也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形成的,但也已經是不止一次是在班主任的眼皮底下走進的教室,猶記得曾經在嫻田中學他也有過類似的表現,當時的班主任老師對他也是無可奈何,敢怒不敢言。對比之下,住校的穀荊棘還不如從家裡趕過來的班主任早,那麼他也的確是算得上是遲到的了,因為這個時候,班上的其他學生基本上都已經坐在座位上開始了早讀。一日之計在於晨,背誦在這種分秒必爭的關鍵時刻尤為重要。
正當穀荊棘略感羞愧的時候,班主任老師還在說著“在這剩下不多的時間裡,務必要做到全力以赴,應該爭取每分每秒的學習,堅持不懈地讀書,直至最後的放鬆。”
聽著班主任的話,穀荊棘越發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穀荊棘對照著班主任老師所說的進行比較,他發現自己幾乎都沒做到,差不多是全部沒有做到,因為穀荊棘想到自己每天用作睡覺的時間很長,每一天去學習的時間就明顯變得很短,而且也還有太多的知識點並沒有及時補上。正是這一點讓穀荊棘覺得難受,隻因為他是在按照自己的節奏過著,跟班主任老師說的截然不同,甚至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穀荊棘心裡呐喊著、掙紮著“為什麼我不能用我自己的生活與學習節奏,這是屬於我的節奏,我也並非完全地不改變它,我亦是有加以調整出適合於我的。做事拖拉的事也確是要改,不能再吃效率的虧。可為什麼要乾涉我的生活呢?生活中有好多的事我必須如此,為什麼要打擾我的寧靜?兵貴在神速是對的,但我有我自己的節奏,它已形成定律。我隻是沉重,隻是不明白,我一直在問著為什麼,為何要這樣,一直以來我都錯了嗎?我要走自己的路,這不會是死路,我不能讓混亂的自己更加地混亂。”
人的思想本來就很複雜,每時每刻想的都會不同,這一次的沉思已讓穀荊棘有些變得亂套了。
放學後,天還在下著雨,有傘的學生在打著雨慢慢走著,沒帶傘的學生也有不少在雨中跑著。穀荊棘沒有跑,他選擇了淋雨,不是因為喜歡,此刻的他隻想讓雨淋著。
“也許旁人會見我過得很輕鬆,毫無壓力,毫無緊張感,甚至於放棄高考,因為我沒像其他人一樣地拚命苦讀,我甚至有太多的睡覺時間,幾乎是天天遲到。可說句心裡話,我並不好過,我亦在努力著,做著最後的準備,最後的衝刺。隻是我的節奏控製得不似彆人那般急,我在無形中也形成了那適用於我的慢些的節奏。”
都說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穀荊棘對自己是比較了解的。
“倘若如其他人般不分晝夜地拚著,我絕對會承受不住精神上的負荷,我並非選擇安逸,這隻是安寧的一種,讓有效的節奏式放鬆抵製住我心裡不安的壓力與急躁。我隻能這般選擇,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下的努力絕對不如我這般有節奏、隻有少許心中不安的狀態下的努力有效果。我隻是做得還不夠好,這方麵我確實需要改善。‘天道酬勤’,不勤奮可真不行呢。我仍未能完全消除心中的不安與急躁,貌似這必須是會存在呢?對,切不可放棄自己,堅持至最後一刻就是了。”
晚上睡覺前,穀荊棘拿出了自己的日記本,在本子上繼續寫著,隻不過那潦草的字跡實在是有些叫人難堪“倘若有人要從這個日記上去了解我,我想我肯定是完了,肯定是不能給他或她留下好的印象,包括我自己。好多的話語在日記本裡寫下後都覺有些不妥,容易讓人產生誤解;好多的事僅是我一時的想法;好多的事也是敘述有誤,那是一種文字誤差,也許到時候還會讓自己誤會自己。”
頓了一頓,穀荊棘抬起了頭,空洞的目光望向了前方,但是前方卻是什麼也沒有。穀荊棘看不到前方有任何的東西,除了那一片的漆黑。
“似乎另一個我便能看清這些不對呢,每每放下手中的筆之後他便來了,也讓我了解到自己確實記錄錯了好些想法,又或說是記錄了一些錯誤的想法,變得有些得不償失了。”
猶豫片刻,穀荊棘終於還是寫下了他糾結了好久的那一句話“這便也是那複雜的思想,時刻改變,還好是在自己的日記本上。”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穀荊棘在這裡提到的“引出了另一個我”大概便是指那旁觀者身份的存在。思想的碰撞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遇到過呢?是否真的如同穀荊棘所說“每每完成一件事後都會揭示其中的不完美”的那一個家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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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荊棘認定的一個事實便是“應該就是另一個我,他自然是了不起。”
隻不知這樣子地揭穿自己,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當天夜裡,穀荊棘夢到自己和周乘風還有朱毅軍坐在一起促膝長談,麵前放著茶具、茶杯,有種古香古色的感覺。再看四周,很多的大樹環繞著,像是一個校園,又像是一個庭院。也不知道這三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悉了,像極了多年的好朋友。
這時候,有個人走過來對三人說先彆走,一會要拍照留念。又看見還有其他的幾個人也了走過來,都是學生模樣,穿著校服。
“這是師弟師妹們嗎?”穀荊棘問。
旁邊還有兩個人在玩鬨著,一個說自己的的鑰匙丟了,另一個卻說自己要借鑰匙,看得穀荊棘一愣一愣的,但兩人還是玩得不亦樂乎。
穀荊棘似是坐得累了,從矮凳子上站了起來。
周乘風說“以後得要預約了,要先打電話才能進來找我,要不不讓進。”
幾個人走到一個窗邊,一眼看下去那居然是特彆高的一個地方,幸好除了玻璃窗還有防盜網攔著,才不至於掉下去。不遠處又是一個特彆大的空地,說是空地吧隻是因為看不到很多的建築,但其實更像是一個大大的湖,可是沒有水。要說是一條河吧,河水也不多,這個地方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再看時,依稀有車輛在行駛,還看到有一座橋,橋下便是那些路過的“車輛”,很是模糊,也看不太清楚,隻說為了要避開檢查所以才選擇走的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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