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穀荊棘終於望見了那個之前給他打電話的身影,此時對方正靜靜地佇立在一個略顯破舊的電話亭內。待穀荊棘走近之後,那個人壓低聲音告訴他,那些襲擊他們的人眼下正藏匿於身後不遠處的一座高山之上。聽到這個消息,穀荊棘不禁心生疑惑,皺起眉頭問道“既然已經知道敵人躲藏的位置就在這座山上,為何不立刻上山展開追擊行動呢?難道要我僅憑手中這柄毫無殺傷力可言的塑料槍孤身一人貿然衝上去嗎?”
還未等他得到答案,新的消息接踵而至。原來,在室內開槍射擊的那個人已經被抓住了。可惜的是,穀荊棘未能親眼目睹那個人被捕時的場景,因為就在這時,眼前的畫麵突然發生了轉變。刹那間,他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座古老廟宇的前方,古廟正上方有一塊牌匾,模模糊糊見到“鎮魂街”三個大字。雖然稱之為古廟,但實際上穀荊棘根本無法看清廟內究竟供奉著何方神聖,亦或是這裡原本就是一處荒廢已久、徒有其表的古代遺跡罷了,至於“鎮魂街”究竟為何物,穀荊棘更是疑惑不解。更為奇怪的是,當他仔細觀察這座遺跡內部時,竟發現其中空空如也,一無所有。
正當穀荊棘滿心狐疑之際,一陣嘈雜的聲響傳入耳中。定睛一看,原來是有人正在動手拆除這座遺跡!眼看著一塊塊巨大的磚石和木塊不斷從高處墜落,穀荊棘心中一驚,生怕自己會被這些掉落的碎屑擊中而受傷。於是,他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挪移到了旁邊安全的地方,成功地避開了可能遭受的意外傷害。
短短一眨眼的工夫,整座遺跡已被徹底拆除完畢。望著滿地的廢墟殘骸,穀荊棘腦海中似乎閃過一絲靈光,仿佛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緊接著,隻見他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朝著前方疾行而去。
又一個寧靜祥和的村莊映入眼簾,穀荊棘望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感。他步履匆匆,仿佛與這片土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毫不猶豫地朝著一間略顯簡陋的房子走去。
這間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物,屋內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人們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間裡擺放著幾件簡單樸素的家具,雖然陳舊卻收拾得井井有條。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個坐在角落裡的女孩,隻見女孩靜靜地靠在牆邊,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前方,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什麼人的歸來。在她的身旁,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空酒瓶子,顯然她已經喝了不少酒來排解憂愁。穀荊棘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禁一緊,一種深深的痛楚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穀荊棘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多了一條重要的信息,原來,這個女孩已經絕食很長時間了!他忍不住長歎一聲“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姑娘,你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言語間充滿了關切和無奈。
而對於為什麼絕食也不會影響到女孩的生命,穀荊棘心裡很清楚,也許永遠都找不到確切的答案。而此時,女孩的身體狀況已經極其糟糕,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穀荊棘不敢再有絲毫耽擱,他疾步上前,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將女孩緊緊抱入懷中。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迅速托住了旁邊的一隻小鳥。
至於這隻小鳥究竟是不是那隻名叫“依兒”的小鳥,穀荊棘此刻根本無暇顧及。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懷中虛弱的女孩身上,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拯救她的生命。
由於女孩倔強地堅持著絕食行為,這股執拗勁兒甚至連與她朝夕相處的小鳥都受到了波及和影響。穀荊棘滿心憂慮地捧著那隻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小鳥,急匆匆地趕到了一處清澈見底、波光粼粼的水源旁邊。
他輕柔地將小鳥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滿懷期待地盼望小鳥能多喝一些水,從而得以繼續頑強地存活下去,避免生命受到威脅。小鳥起初表現出些許抗拒之意,僅僅隻是淺嘗輒止般地喝了一兩口後,便急切地開口說道“夠了,夠了,真的不用再讓我喝啦!”
穀荊棘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是此處的水質不夠純淨乾淨,不合小鳥的口味嗎?”
帶著這份擔憂,他連忙俯下身來,再次關切地詢問道“親愛的小鳥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真的確定自己完全沒問題了嗎?要不,咱們再多喝幾口水潤潤嗓子如何?”
聽到穀荊棘的問話,小鳥稍稍振翅飛離水麵一小段距離,語氣堅定地回應道“可以了,可以了,我已經喝得足夠多了,身體並無大礙。倒是你呀,趕緊去瞧瞧那位姑娘吧。自從你離開以後,她就一直在這兒癡癡等待著你的歸來,期間既不肯進食,也不願飲水,還信誓旦旦地宣稱非得等到你出現才肯罷休呢。”
聽聞此言,穀荊棘不由自主地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個靜靜佇立的女孩身影。不知為何,當視線交彙的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仿佛他們在前世今生早已結下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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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穀荊棘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
當他再次定睛看向眼前的女孩時,心中卻忍不住泛起一絲狐疑。隻見那女孩身穿一件米黃色的長大衣,與記憶中的那個人唯一不同的便是衣服顏色由黑色變成了米黃色。
那女孩麵容清秀,宛如出水芙蓉,白皙的肌膚勝過冬日裡的初雪,細膩而光滑。她的身材苗條婀娜,曲線玲瓏有致,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品。一頭卷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柔順地垂落在她那柔弱無骨的雙肩上,輕輕拂過她白皙的脖頸,散發著一股令人陶醉的淡淡香氣
“利清?”穀荊棘不由自主地叫出了這個這個名字,眼中滿是疑惑之色。因為就在不久前,他才剛剛見過那一個名為利清的女孩,當時他們還在高樓之上,更令他記憶猶新的是,利清調皮地從背後推了他一把。
“可如今站在麵前的這個女孩,真的會是利清嗎?會不會是自己弄錯了?或者說這其中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穀荊棘越想越覺得事情撲朔迷離,他實在無法確定這個女孩究竟是誰。無數個疑問在他心頭盤旋不去,讓他感到一陣迷茫和困惑。
再次小心翼翼地將她輕柔地抱入懷中,穀荊棘凝視著眼前這氣息微弱、仿佛風中殘燭般奄奄一息的女孩,心中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那種心痛的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無法割舍的緣分一般。
“但我確實不曉得她究竟是誰啊!”穀荊棘一邊這樣思索著,一邊不禁深深地自責起來。他清楚地意識到,無論如何,自己都虧欠了這個女孩太多,即便隻是在虛幻的夢境之中,即便至今仍不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就在此刻,他唯有默默地祈禱上蒼保佑女孩能夠平安無事,期望她能夠緊緊抓住那僅存的一絲生機,千萬不要陷入真正的生死危機。
“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穀荊棘在心底暗暗立下誓言,但接下來的問題卻讓他感到無比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