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出這句話後,黎桑注意到站在蔣時序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包括駱行舟所帶領的那隻小隊。
除了駱行舟以外,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反應很不正常。
但是蔣時序卻沒有發現這一點。
黎桑的突然出現讓蔣時序一愣,手腕被抓住更是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抬起手摸了摸後腦勺,嗓音裡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自豪。
“就是……你們剛才不是休息去了嗎?我尋思我發生了變異,我是不用休息的,所以乾脆跟著駱隊一起外出行動了。”
所謂外出行動,自然就是去救人順便殺喪屍。
聽到這裡,黎桑還是沒有得到自己要的答案,“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他的手腕被撕咬開,表麵的肌膚已經不見蹤跡,隻有猙獰的肌肉組織裸露在外。
蔣時序抽回自己的手,語氣不甚在意,“沒什麼事的,就是當時有一個人馬上被咬了,我尋思我體內已經有了喪屍病毒,就讓他咬一口也沒什麼。”
其實蔣時序也有些猶豫的,但是當時手槍裡沒有子彈,駱行舟一行人在消滅另一群喪屍,他要是不管,那個人的命可能就沒了。
在猶豫了半秒後,他伸出自己的手為那個人擋下了喪屍的攻擊,然後迅速將喪屍推開。
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呼叫駱行舟了。
第三聲駱隊出口後,那名喪屍猝然倒下。
而他手上的傷並不算很嚴重。
並且,他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但這傷若是換成彆人來受,現在早已經死透了。
聽完蔣時序的講述,黎桑臉上卻並沒有任何喜悅之色。
她的臉色格外嚴肅,定定注視著蔣時序,一字一句道,“我隻是說喪屍不會攻擊你,會把你認成同類,從來沒有說過你被喪屍攻擊後還能活下來。”
更不代表蔣時序不會死。
此言一出,蔣時序的臉色唰地白了,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做的決定有多麼草率,“那……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見蔣時序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黎桑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鄒懷川說過,你是同時感染了兩種病毒,這兩種病毒在你體內相互製衡著,維持了平衡,你現在很可能打破了平衡。”
蔣時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剛才的喜悅也消失得一乾二淨,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我下次不會這樣草率了。”
此時黎桑終於注意到了蔣時序的情緒變化,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語氣中帶上了抱歉,
“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在救人的前提下,你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沒有人值得你拋棄生命去救。”
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人。
黎桑對生命抱有崇高的敬意,但僅限於自己的。
就像她所說的,沒有人值得她拋棄自己的生命去救。
蔣時序明白黎桑的意思,眼神裡多了點光彩,儘力去調解自己的情緒,“可是我沒有感到有任何的不舒服哎,是不是真的沒有事?”
聞言,黎桑也微微頷首,“可能真的是,先去包紮一下吧。”
如果這是真的,那最好不過。
等蔣時序離開,黎桑走到信號較好的地方站立,打出了一通電話。
與此同時,上京09號地下基地某個研究室,正在睡眠中的鄒懷川聽見手機鈴聲的那一刻立即睜開雙眼,以為是自己的起床時間到了。
可是等他拿起手機要去關鬨鐘的時候卻發現,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