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剛剛能夠容納一人通過,還需要用力往裡爬,等到完全爬到裡麵時,頭部也觸碰到了硬物,趕緊摸索著站了起來。
打開手電一看頓時明白了,這是一個隻有兩米見方的空間,四周都貼著石片,除此之外便空無一物。
歎了一口氣,又不厭其煩地對著每一塊石片敲擊起來,也不知忙乎了多久,終於有所發現。
一塊石片也是空的!
用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將其撬了下來,赫然露出一個小洞。
一個一尺見方的紫檀木盒子躺在裡麵!
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本書。
確切來說是一本羊皮書,略略翻了幾下,裡麵有文字有圖案,不過文字或許認得他,他卻不認得文字。
“按照義父的說法,這就是那波斯人旅行家的羊皮卷了,原來是一本羊皮書,還是很厚的一本”
“難怪蕭摩訶在他獻寶之後惱怒不已,估計他早就知道有這本書的存在,而義父卻想用羊皮卷去忽悠他,估計這也是他沒有殺死義父隻是將其囚禁的緣故,他顯然不會想到這井下竟然彆有洞天”
“宅子裡不用說已經被他翻遍了”
他將羊皮書揣在懷裡,想了想,決定將木盒子放回原處,此時的他雙手抱著盒子,嘴裡叼著手電筒,電筒恰好對準了洞口,正對麵一個奇怪的符號引起了他的注意。
“卍字符號?”
牆壁小洞裡竟然雕刻著這樣一個符號。
他猛然想到了一人。
他剛到郅支山時被蕭敵奴抓起來關在那座帳篷裡遇到的那個帝亞斯!
以及帝亞斯塞在自己手裡的那個物件兒。
往懷裡一摸,那物還在!
心情頓時有些激蕩了,哆哆嗦嗦將其掏了出來,劃拉一下後金鑰匙打開了,鑰匙頭赫然就是一朵萬字符花!
將其插入小洞凹陷狀的萬字符,先是向左轉了一下,卻是紋絲不動,改向右邊,隻聽得一陣輕微的轟隆聲,對著水井的那麵牆壁赫然又出現了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就比井壁上的大了許多,約莫兩尺寬,五尺高,霎時一陣汙綽的空氣又撲麵而來。
律慶隻得再次回到地麵上,此時蕭羅漢估計已經挖了一米多深,整個人也跳進去了,正背對著他埋頭苦乾。
他這次沒有吸煙了,而是靜靜地等著。
半晌,他回到了那裡。
迎麵是一條狹長的甬道。
“根據方位來看,這條甬道顯然是通往坊區中心位置的”
一想之下頓時興奮起來。
“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條甬道應該與蕭摩訶的宅邸水井連著,何不”
趕緊往前走。
沒多久迎麵一堵牆壁擋住了去路,敲擊幾下並取出一塊空磚後又露出了一個小洞!
赫然還是卍字符號!
繼續用金鑰匙打開,又是一陣輕微的轟隆聲傳來,然後一個密室再次出現了,這間密室就比律忠的那間大多了,幾乎能容納一百人!
裡麵空氣極為汙綽,律慶也顧不得那許多了,趕緊摸到對麵,找到空磚後便用力一蹬。
“撲通!”
幾塊方磚跌落水井的聲響頓時傳出,倒是嚇了他一跳。
一陣新鮮空氣襲來,趕緊大快朵頤。
就在他想下到井裡並甩出虎爪飛索時,外麵傳來了動靜,趕緊又縮了回去。
“你剛才就沒聽到什麼?”
“什麼?”
“似乎是地下傳來一陣悶哼”
“什麼悶哼聲,我看你是喝多了,彆囉嗦了,乾正事要緊”
半晌,一物從井上跌落,激得井水四濺不已。
霎時,井口似乎被蓋住了,下麵一片漆黑。
等到外麵的聲響漸漸遠去,律慶一咬牙跳了進去,井水隻有大約五尺深,與律忠那裡一模一樣,律慶摸到了剛才被人拋下的那物,原來是一個大麻袋,裡麵竟然裝著一個人!
此人身形嬌小軟弱,多半是一個女子,竟還有餘溫,原本不想理會的,轉念一想此人也有可能是律婉,便將其抱起來放入一側密室。
他沒見過律婉,也沒聽律忠描述過,不過是奔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思將其撈了上來,趕緊打開麻袋,果然是一個少女,約莫十八九歲,麵容秀麗,但卻是傷痕累累,青一塊紫一塊的。
用手指探了探鼻息,竟然還有氣!
他篤定此人就是律婉了。
“若不是恰好被我碰到,她顯然沒有一絲生還機會了,她全身濕透,井下又極涼,若不能及時為其更換乾衣服恐怕很快沾染大病”
便顧不得上去一探究竟了,趕緊抱著此人往律忠老宅方向跑去。
見到律慶果然從井裡又撈上了一個人,蕭羅漢已經有些顫抖的雙手顫抖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