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浪騎兵的衝擊,可憐的庫爾德騎兵頓時大亂,令人驚歎的是,黑浪騎兵穿過庫爾德情報隻花了小半個時辰!”
時辰的用法是大唐時代傳到波斯的,意思幾乎與中國一致。
“黑浪影響到了其他騎兵,庫爾德人的騎兵更加鬆散起來,這時又有兩支騎兵殺到了!”
“真主啊,感謝您讓您的忠實的信徒見到了又一支令人驚歎的騎兵!”
“他們人數並不多,加起來不會超過三百騎,分為兩撥,每撥大約一百多騎,從黑浪騎兵的側後方向殺了進來”
“他們都是白衣白甲白馬,不過手中並沒有長矛,而是雪亮的騎刀,契丹騎刀的樣式迥異於庫爾德彎刀,雖然也有弧形,但明顯細長一些,若是僅止於此也就罷了,更加令人驚歎的還在後麵”
“他們手中的騎刀顯然不是用來擊殺的,而是用來格擋敵人的武器的,真正的殺招則是另一隻手中的武器,真主啊,那是什麼?弓箭我顯然見過,但那顯然不是,對了,我曾在那可惡的阿薩辛派刺客手裡見過”
“他們曾經用這樣的武器刺殺過波斯地區大大小小的總督、領主,甚至刺殺過某個蘇丹,弩!對了,這就是弩箭了,可以先上好箭枝,對了,弩箭並沒有箭羽,然後握在手裡對著對方扣動扳機就是一下”
“這太逆天了,本就混亂不堪的庫爾德騎兵一下又跌倒了一大片,如果說先前的騎兵像一道黑色巨浪的話,那麼這支騎兵就是兩道白色巨浪,巨浪過後原本被大量騎兵占據的田野頓時亮了出來”
“最後一支騎兵殺到了,他們人數頗多,大約五百騎左右,紅衣紅甲紅馬,真主啊,難道您偏向異教徒,怎麼能讓他們擁有這麼多優秀的純色戰馬?”
“他們手中隻有弓箭和騎刀,但由於此時庫爾德騎兵極度混亂,紅色巨浪湧入後依舊無法抵擋”
“海風呼嘯著,與偉大的厄爾布爾士山的山風呼應著,天上來了不少準備戰後啃食戰死騎兵和馬匹的厄爾布爾士山禿鷹,鷹唳響徹天地,然後被山風、海風傳到更遠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至少有一個時辰,直到雙腿麻木後這才不支跌坐在地上,此時太陽已經西斜了,陽光透過大片山毛櫸的樹叢映照在我的臉上,我頓時恍惚起來”
“我從山上蹣跚著向西進發,可不敢下到那條鋪滿了人群的安哥拉紐曼穀上去,我見到了有西陀拔思單步軍正在攻打沙赫薩瓦爾城,但直到契丹人消滅了庫爾德騎兵也沒見到他們攻克,反而自己折損了不少人馬”
“等我來到穀地儘頭,魯德薩爾城附近時,又見到了一支騎兵,同樣在千騎上下,原來契丹騎兵一早就在這處可怕的穀地設下了伏兵,他們將兩頭堵住了,讓可憐的哈木紮和他的一萬多人馬困在裡麵動彈不得”
“我見到這支騎兵時大戰已經結束了幾日了,被哈木紮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從東陀拔思單俘獲的大量人口和財物正在被契丹人裝上船隻”
“哈木紮敗了,敗得很徹底,也不知道哈木紮本人有沒有逃脫,不過就算逃脫了也無濟於事了,他那三千凡湖庫爾德騎兵是他的立身之本,沒有了這支騎兵,他在陀拔思單也待不住了”
“隻能返回凡湖再召集人馬,不過奇怪的是似乎契丹人並不準備將以拉什特為中心的西陀拔思單地區占下來似的,他們也沒有攻擊拉什特,而隻是滿足於擊敗哈木紮以及救回被他俘獲的人口”
“或許是他們顧忌在大不裡士還有不少人馬的埃迪古奇茲沙阿賈罕吧,也或許是他們對於陀拔思單地區並不熟悉,實際上,西陀拔思單通往波斯西部隻有三條路,三條山路可走”
“隻要占住這三處隘口就可保萬一,賈罕就算有千軍萬馬到來也是無可奈何”
就在安哥拉紐曼穀大戰正酣時,北麵的希爾凡地區(阿塞拜疆),被傑爾賓特長城阻攔的阿瓦爾人、納赫橋人無奈之下隻得轉頭竄入廣袤的希爾凡綠洲平原,此時他們兩家加起來隻有千餘騎了。
不過,希爾凡沙阿國除了在蘇姆蓋特、巴庫、希爾凡、占賈設有重兵,其他地方都是空虛一片,這一千騎進入後便如龍入大海,乾脆就在這廣袤的綠洲平原上肆無忌憚劫掠起來。
最後他們的人馬越滾越大,最後達到了五千騎之巨,將那裡的欽察、烏古斯、阿瓦爾、納赫橋、切爾克斯騎兵全部聚攏在自己身邊,由於獲得了大量的財富和人口,最後還一鼓作攻占了希爾凡國西部邊境重鎮占賈!
占賈城高大堅固,希爾凡人屢攻不下,最後阿瓦爾人、納赫橋人乾脆投靠了喬治亞女王,女王自然巴不得,欣然將其納入,時下,她北麵擁有傑爾賓特,西麵擁有占賈,已經將心腹大患希爾凡人牢牢牽製住了。
今後希爾凡人隻得老老實實向她效忠,而這支來曆不明的騎兵由於橫掃了整個希爾凡地區,一開始還被人稱呼為馬賊,後來又被稱為“流浪馬賊”,等到他們獲得占賈城後則被周圍的部族稱呼為“哈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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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克,與科薩、哥薩克的意思差不多,大意是流浪者、流浪騎兵、自由騎兵之意,於是,這個部族竟提前幾百年麵世了,這倒是得知此事後的律慶始料不及的。
同樣,得知此事後,大量的阿瓦爾人、納赫橋人越過高加索山前來投靠,希爾凡地區顯然愈發混亂起來。
至於羅斯人,他們顯然不會跟著阿瓦爾人、納赫橋人來到這裡作亂,而是坐船返回了馬內奇港,隨著阿瓦爾人、納赫橋人大量南下,他們便告訴了阿蘭人、切爾克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