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這七彩山雞、鮮菌菇是不是大山深處才有?”
“到也不是。”
盧洪覺得這是個機會,正好可以提醒一下嶽父。
“鮮菌菇……”
盧洪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感覺到桌子下,一個帶著溫度的柔軟肉感,輕輕蹭了一下他的小腿。
小腿肌肉不受控製地緊繃,盧洪顯而易見地有些僵直,被他拿在手裡的筷子發出‘哢’一聲輕響,斷成了兩節。
崔瑤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腳,低頭有種做錯壞事的心虛感,沒想到這男人反應這麼大。
盧洪極力控製住想要看一眼少女的衝動,她……她怎麼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撩撥他,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察覺到大家都看向了他,盧洪極其自然的把已經不能用的筷子放在碗邊,平複好心情繼續道“鮮菌菇生長在潮濕、有大量腐木的地方,隻要滿足這兩個條件,即便是外山也會生長。
去年我就曾在玉霞山上見到過一次,猴兒山上有塊地方,很適合鮮菌菇的生長,一位采藥人發現後……”
崔瑤趁盧洪給大家說話,自覺起身回灶房,重新拿了一雙筷子,悄悄放到了他的碗邊。
她能感覺到男人有些灼熱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崔瑤隻當不知,默默吃雞腿。
盧洪看著突然乖的不得了的少女,眼中露出些許的笑意,繼續講述。
“那位采藥人當真聰明,隻要定期帶些腐木過去,就能源源不斷得到一些鮮菌菇。”崔屠夫感歎道。
崔瑤心想哪有那麼容易,那位采藥人一定往腐木裡放了菌種。不過在這個時代,他能發現菌種,且有了種植蘑菇的意識,的確是個聰明人。
“鮮菌菇的價格可不便宜,他應該靠這個發家了吧?”崔屠夫好奇問了一句。
“嗯,不過,他因鮮菌菇也算是曆經艱險,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崔瑤聞言心思微動,看向了男人。
崔屠夫“有人眼熱?”
盧洪點點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先不說外人,同族之人知道這件事後,都動了心思。
他們先是學那位采藥人,往那片潮濕之地運送腐木,期望能夠長出鮮菌菇來。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運上去的腐木始終不見有鮮菌菇生長出來。眼看著采藥人每天輕輕鬆鬆就能有幾十乃至上百文錢的入賬,而自己這邊卻是一無所獲,時間一長,這些人的心態逐漸失衡了。
於是,他們便開始打起了歪主意,有人暗中偷偷采摘人家已經長成的蘑菇,有些人則更為過分,直接動手破壞采藥人精心放置好的腐木等等。”
崔李氏不禁皺緊了眉頭,憤憤不平道“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大家好歹都是同族之人,居然連一點兒臉麵都不顧及了!”
崔瑤“這便是所謂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呀。當看到彆人有錢賺,過的越來越好時,有些人就會心生妒忌,做一些違背道德的事情。
且不說這位采藥人,我記得當初咱們在縣裡買肉鋪,消息在村裡傳來後,說閒話的可不少,最後知道咱們欠了很多錢,他們心裡這才平衡了一些。”
盧洪看了一眼少女,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不然怎麼和自己配合的這般默契。
“小瑤說的不錯,同族之人即便行事有些不妥當,令人氣惱,但終究還是會有所顧忌,不至於做得太過火。然而,彆人就不一樣了。”